你瞿公子曾经多么大言不惭的说过,不会为了一个玩物而方寸大乱;曾经多么信誓旦旦,说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罢了。
守夜守到了天明时分,我换好了最后一瓶打水,眼皮也垂垂黏了起来,趴在床头含混的睡着了。
路锦周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随后俄然想起了甚么,扭头不怀美意地打量着我。
我看着他,感激和疑问的话语在口中瓜代打转,最后变成了一句,“……我觉得,最早忍不住的会是我。”
他半垂着狭长的眸,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空中上,倒映出一团昏黄的影子……仿佛一只落水停顿的白鹤,骄贵中藏不住更明显的狼狈。
我抿了抿嘴,找不到话去回应。
但是,谁又在风花雪月中动了豪情,谁又在诡计和玩弄中丢了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