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兮垂首,伸手碰了碰脸上的青斑,咬唇半晌这才缓缓开口:“爹,若不是因为我,娘就不会死了,您莫非不会是以恨女儿吗?”

烛光摇摆,给陈旧的房屋添了几分暖色。

“如果药材能够不谨慎拿错,但钱总不能不谨慎收错吧?”凤若兮嘲笑着看向他,“你的代价可高收了十几来文钱呢。”

凤启初与她对视半晌,见她清澈的眸光中尽是果断,这才点头轻叹道:“罢了罢了,有些东西你迟早都会晓得的。”

大夫顿时就像吃了苍蝇普通,想辩驳但又说不出甚么,支支吾吾半天这才挤出句话来:“在抓药时不谨慎拿错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世人一听到她的话顿时炸开了锅,开端跟着起哄,一副看热烈不嫌事大的模样。

本来,凤若兮的生母是凤启初从山中救来的本土女子,因为身份的不明一向被村中人架空。而凤若兮自出世起,面上就有着一块异于凡人的青斑,这更是被村人当作歹兆。

大夫伸出两根指头悄悄搭在她的手腕上,很快就收了归去,并下认识的往一旁的抹布上擦了擦:“甚么事情都没有,就是身子虚了些,吃两剂药就好了。”

凤若兮回想凤启然方才的语气,总感觉那样尽是讨厌与惊骇的模样,这么想来,应当另有别的平时启事。

凤若兮见他前一秒还如同打发乞丐普通,后一秒就刹时卑躬屈膝起来,不由为他一流的变脸技术拍案叫绝,若非场合不答应,她还真想拍几下巴掌。

翌日一早,凤若兮还未从睡梦中复苏,就被凤启初从被窝中唤醒,拉去村中独一的一家医馆查抄。

凤若兮捕获到他眼中的鄙夷,嘴角的笑更加光辉了几分:“《百草通史》中曾记录,淇露和松栀的药效都在叶片,大夫您前堂的书架上就放着这部书,应当不会没有看过吧?可您如果看过,又如何会将没甚么用的根茎都放到我的药中去?”

凤若兮顿时呆住了:“这、这是如何一回事?”

“不、不错。”

凤若兮见他如许,撒娇般的搂住凤启初的胳膊:“爹爹,女儿连鬼门关都走过了,又有甚么东西是不能接管的?”

“你这是甚么意义?”

过路的人听到凤若兮与大夫的争论,都纷繁停下步子来看戏,不知不觉间门口便已经围满了人。

“爹,这二叔分开前,为何称呼女儿为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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