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的事,如果御史台的人插一手,恐怕就费事了,毕竟西凉茉不是百里青,西凉茉所能依托的只是靖国公府贞敏郡主的身份,并无实权,又是女子。
皇后浅笑着为他斟了杯茶:“陛下,您如果早早公布旨意,只说赐嫁林副统领是您怜悯郡主和离后孤身一人,以是早就成心赐婚林副统领,既然是您的意义,又何来偷情一说,更不会是以推永福公主落水,不过只是与公主奶娘辩论,失手了罢了,最多不过是个去处不端的小罪名罢了。”
皇后有些羞怯地垂首:“陛下,这都是臣妾分内的事,今儿天晚了,夜路难行,臣妾为您备下了莲子银耳汤。”
“那就多谢公主了。”
“如何不使得?”皇后悠悠叹了一声:“便是不使得也要使得,此事一旦传开,便是陛下想要保郡主,恐怕也是不易,这惑乱宫廷,暗害皇裔的罪名可不小,听臣妾的哥哥说御史台的人都已经在草拟奏折了,那些垂白叟都是些甚么性子,陛下必然比臣妾更清楚。”
承平公主闻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沉默了一会,才点头:“好。”
皇后娘娘站在宣文帝的身边,一边帮他打着小扇子,一边柔声细语的道。
不过现在,她全数的心机都要用在接驾之上。
就算承平大长公主在男女之事上固然放荡不羁,也是因为她身份特别,现在另有西狄太后的身份,又是为国和亲,御史台的人再如何样,也不敢罪恶到他国太后身上去。
西凉茉微微一笑:“我想要见一下韩贵妃。”
以是必然会让那些御史台的御史们弄出轩然大波来,靖国公府恐怕都脱不了干系。
承平大长公主让人传话到韩贵妃的宫室之时,韩贵妃刚哄睡了受了大惊吓,到现在还在发热的永福公主,正一身倦怠地筹办沐浴歇息。
当然被弹劾最多的,天然是司礼监首坐九千岁殿下。
鸾凤宫中,皇后详细地将此事前后都与天子说了一遍,倒是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与宣文帝让人刺探的动静差得八九不离十。
宣文帝一听,眉间就皱成了川字,他多年不上朝,每月偶尔还见上一见的大臣除了陆相和户部尚书以外,就是御史台的人最多。
此事天然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凤鸾宫,皇后听闻了此事,随后嘲笑一声。
不过御史台的御史们还是孜孜不倦,乃至于至今司礼监的世人都不需求侧纸。
现在的皇后都已经老成了这个模样,让他一见就想到本身也已经不是当年的交战四方的青年帝王,是不是连灭亡也要逼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