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茉本也不是内疚的女子,他既已经放下,她又有甚么好担忧的,便伸手接了他递来的笔,轻笑着嘲弄:“我也自认于描妆绘容一道很有好处,只是却向来没有描过戏曲的妆容,如果描丑了,九叔,你可不准恼了。”
西凉茉有点踌躇,她方才只是随后那么一说要看他的舞,他却应了。
他这一抬眸,让西凉茉刹时有些怔然,他纤长睫羽微翘,统统人间有美如玉,光彩耀耀,水彩墨画,似勾心绘魂。
西凉茉点点头,但随后看向百里青,淡淡地一笑:“再美的梦境,总有醒的那一日,我晓得洛儿在等你,我也有我必须去做的事。”
百里青这般珍惜羽毛,正视本身容颜的人,说不定如果一会子画不好,他会闹起脾气来。
那是表白,他情愿让她更进一步地瞥见曾经的痛与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