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从她的眼角不竭地滑落,带着脸上的血,冲刷成细细的猩红溪流,仿佛两道不甘的血泪。
世人踌躇了一下,却还是领命分开,毕竟魅七和魅晶还在,总不会让主子出事。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咬牙切齿隧道:“阿谁蠢物,不,那一对蠢物,除了会好事,还会做甚么,我就说了,那百里怜儿除了唱戏、玩女人、玩男人、杀些微不敷道的人,就只会好事!”
这不是重点。
百里怜儿看着他,冷嗤了起来:“如何,这就不敢了?你这个懦夫,这都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西凉茉轻叹一声,眸光幽深。
只是,若痛恨的时候,不知是否能感到到对方对本身难以说出口的情意?
而一样有些痴了的另有――西凉茉。
“咣当,哐当!”的清脆声声响了起来,那是两条精美的雕成葡萄的精美的纯金锁链子,从屋顶垂了下来,两只手环正巧扣在她的手腕之上。
双生子,一脉双花,共生共绽,具有着仿佛能感到对方悲喜的才气。
“怜儿!”百里素儿紧紧地抱住了怀里薄弱的身躯,歇斯底里哭号,滴落在百里怜儿脸上的泪珠,却不知是他的还是百里怜儿的。
百里素儿眼中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滴落在百里怜儿的脸上。
重点是――
房内燃烧着好几只紫金炉子,烘烤得全部房间暖暖的,而空中上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白狐皮,那赤着上半身,只穿戴宽松暗紫色亵裤,却胸口戴着富丽小巧璎珞流苏的百里青懒洋洋地半卧在房内,本来披垂在额头上的刘海被捋到了脑后,一只宝玉抹额横在额间。
那人闻言,方才停下了脚步,坐在她身边,拿起白玉台上煮的热茶水灌了一口,仿佛方才安静了下来,看向她:“公主说的倒也不无事理,只是现在那百里素儿要如何办,是不是……”
四周守着监狱的人立即警戒起来,很多司礼监的人都将手搁在了刀把之上,但西凉茉眸光微闪,随后摆摆手,表示他们全都出去。
“呵……你可知……可知我曾多么的恋慕的……总觉得代替了你就好,……不过是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啊。”百里怜儿看着百里素儿笑了起来,笑容凄厉而茫然,却不知那里来的力量,她俄然开口轻唱起了她最喜好的小戏戏词:“傍晚月下,意惹情牵。才照的个双鸾镜,又早买分袂船。哭得我两岸枫林,做了相思泪斑……”
她的歌声是极美的,只这最后一句落下的时候,到底似琴弦终断,没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