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隔壁的。”她嘻嘻笑了,“这就更不消担忧了。”
不是谭氏和沈承宣的院子,姨娘们住的处所也没有叫柳园的。
年,又生过两个孩子,那里比得上正新奇,又年青貌美还能诗能文的柳姨娘?
七月很快就吃饱了,倦意升上来,趴着阿杏的腿沉甜睡去。
是造园时就设想过的,好让草木残落的秋冬也不至无景可赏。
想到这里,她对柳姨娘笑地更至心了。
传闻沈问知曾提出把留园翻修翻修,起码把门窗的漆重新上一遍,也免得让客人看了笑话,谁成想却遭到了刘氏的决然回绝。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如何就要分出个凹凸贵贱?她凭甚么要比我们崇高?就凭她投了个好胎?就凭她是正室我们是姨娘?”
正编着,不远处俄然传来声音。“不瞒mm说,看着这园子,姐姐内心真是恋慕。”不远处的亭子里,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女子,怀里抱着只外相乌黑的猫,正捂嘴对身边的面庞如冰似玉的清冷女子笑
她俄然把声音放地很低,“论在老伯爷内心头的职位,十个隔壁加起来,恐怕也比不过一个柳老夫人。”
碎石堆,野草丛,小树林……没有人迹踩踏过的处所,便是孩子最好的寻宝乐土。
本该一尘不染,孰料沦落风尘。
柳姨娘粉白的俏脸上泛出一抹忧色,旋即却又黯然,轻声道:“姐姐莫要说了,我如何能与柳老夫人比,我……不过一个姨娘罢了……”柳老夫人是小官之女,固然按说也算是攀附了伯府,但人家最起码出身清明净白,不像她,一个罪官之女,还是教坊出来的,现在也不过是几个姨娘中的一个,与柳老夫
就像一个沐浴焚香后正欲操琴的雅士中间站了个不竭打喷嚏的泥巴腿子似的!
“mm进府也有两年了吧?竟然连这里都没来过么?”先前的女子便吃吃笑了起来。
秦姨娘长叹一声,平话先生似的拍了拍大腿:“我们这位老夫人呀,那可真是个利索人!”
她在“利索”两字上重读,“只花了三天,就把园子修好了!”
这一天,七月摸到了伯府的东北角,一个从内里看上去有点儿陈旧,但模糊可见往昔精美模样的园子。
说罢回身就要走。
让那些能工巧匠听她的叮咛,她想修成甚么样儿就修成甚么样儿,成果,你猜猜如何着?”秦姨娘按捺不住地笑着问。
了。
秦姨娘察言观色,见柳姨娘面露忧容,便知她又在感慨出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