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见,改换了皮郛,恍惚了模样,又能认出谁来?
而现在穆飞羿神情呆滞,在她的言语之下竟似心神遭到极大的震惊般,望着她呆了半晌,仿佛也回想起一些极其怆痛的事情,一双凤眸的流光似是恍然,又似是哀痛,好久方才喟叹一声:“但是那些灵魂,痴痴傻傻,已然不全,明显是在临死之时受了毁伤,纵使强行索回,驱至体内,也没法变成畴前的模样了……”
怪不得那些幽灵看起来很不对劲,且并不认得她,叫起来也没有反应。
后又走了大宝。
今后她该去往那里呢?
白无常笑道:“司女人你偏执了,三界当中哪有该与不该?因果早已必定,顺其天然随分从时才是正道所为,若要强求,难道逆天而行,恐入魔道。”
何如桥渺渺,鬼域路昏昏,此去一别,竟似是长生不能再见了。
“阿乔!你差点铸成大错,彻夜如果强行留下他们,粉碎循环之规,是要被罚下炼狱受刑的。”穆飞羿凛了眉眼对她道。
先是失了阿公,失了家。
司乔想要嚎啕大哭,但是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空张着口,脖颈似被掐住普通,绝望地看着面前之人,神采恸然至极。
穆飞羿点头叹道:“应是屠镇之人刀上施了秘法而至。能够就是怕我们会用起死复生之术将亡魂召回吧。即便不是起死复生,拘个亡魂问一问原委,凶手也便透露了本身,幽冥地府也会是以纠察,毕竟杀的人不是小数量,但是现在……凶手应是个非常谨慎且暴虐的人。”
“阿乔!”穆飞羿的断喝声响起,随之一道玄影从天而降,站到了司乔的面前,截断了玄天镜的光芒。
“你太执迷不悟了!”黑无常竖起狼牙棒,拼力反对着玄天镜的吸力。但是司乔的法力在危急时候,竟出奇地强大,不但那些幽灵,就连吵嘴无常两人的身形也不由自主地朝着玄天镜步步扯近,眼看就要全都卷入镜中。
黑无常冷道:“司女人自有高强手腕,却与我兄弟无关,我等只是秉公办事,请你不要难堪我们才好。先前那些漏网之鱼,我等未曾遇见,也就罢了,今遭这浩繁灵魂,已入阴册,如果等闲纵放,地府铁律安在,六道循环焉存?今后凡是死了,都要叫个高人来起死复生,那还得了?”
司乔急了,“可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起死复生并非没有过的事情,先前王二奎佳耦几人都曾灵魂离体,也都曾重新塑体活了过来,现在望隐士的身材之伤已皆被我愈合,就差这些灵魂,我一旦应用玄天镜,自可轻松将灵魂重注入身材,其过程易如反掌,一不伤身害命,二不殃及别人,怎就要与魔道相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