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乔满身一震,再看三毛,满身生硬,双眼圆睁,满身的毛发皆竖了起来。
司乔吓得向后退了半步,脑海中有了大抵的猜想——这所谓的灵魂左券,莫非跟那尸咒之术一脉相承?
司乔惊出了一身盗汗,而三毛不消半晌已转过甚来,又向她凶悍扑来,司乔朝上方一跃,抓住了房梁上面的一根横木,吊挂在半空中,刚要松口气,三毛已经无翼飞起,身材带起的劲风将司乔的衣袍掀得翻飞。
轰地一声,三毛落地,祠堂空中被青砖碎裂,夯出四个坑洞来。
司乔发觉,悚然地一步步后退,而三毛一步步逼近,行动固然盘跚,却沉重如同打夯,眨眼就将司乔逼至了墙边。
不料方才到手,牌位竟如烙铁般烫手起来,司乔差点就将之扔回原处,强忍着于电光火石之间掷入袖中,翻身下案。
玄天镜白光放出,雪瀑普通,澎湃喷向张牙舞爪伸开血盆大口癫狂扑来的三毛。
司乔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心念电转,拍出玄天镜来,低喝一声,“收!”
司乔讶然看到它的五脏六腑竟被一张密不成透的黑网所收罗着,那黑网之上密密麻麻地爬着的,脏腑以内七窍当中钻着的,三魂七魄上正在被啃噬的,乃是她所熟谙又深为顾忌乃至在心底留下严峻阴翳的东西——尸虫。
司乔尚未反应过来,它便如饿虎扑食般朝司乔扑来。
真真是自作孽不成活,害狗又害己。
七窍流血,眼冒凶光,玄天镜一收一纵之间,它竟似比方才更加凶悍。
作如是想时,三毛已经拼劲尽力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而司乔往上一跃,倒骑在了三毛的背上,说时迟当时快,她顾不得思虑会否将本身的一双手掌焚成灰烬,一把将那牌位从袖中掏了出来,用了毕生能发挥的最大的握力,贯以内功,五指勾抓,狠狠一下。
踌躇了一瞬,终究将玄天镜送回额间,再寻他策。心中不免暗想,如果穆飞羿在就好了,他曾将满峡谷的七千人众尽皆救治,三毛一事必然难不倒他。但是如何将癫狂的三毛带归去呢?
两相胶葛抵抗,痛不欲生。
桌案上满满的牌位,司乔无处居住,眼看就要砸倒一片,危急时候她灵机一动,不再去管虚影,而是将那灼灼生辉的朱峰天牌位捞在掌心。公然见效,字纸浮影跟着一道收动手里。
她心知这玄天镜全名乃御兽降妖玄天镜,定然对兽类有着莫大能力,却向来还没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