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孩子乖乖服从。
“聆魔钟响了。”他看着大虫长老道。
司乔作为大虫长老的主子，没有闻声这些话，她失职尽责地跟着火线的老头儿一起飞奔到了皮孩子们面前。
她偷偷地看一眼乔装的董威和凌云，那两人却也堕入沉思当中，没能给她回应，反而是董威鼓胀的肚子上衣衿被悄无声气地捅开了一个角，暴露一颗黑漆漆的圆眼睛，冲着司乔水汪汪地一眨。
看模样这帮小子竟是在仿照傍晚的神灯会。
“捞甚么捞，晚了……一沾水就晚了……”大虫长老声音格外衰老怠倦。
在这磕磕绊绊的男童声中，不知为何大虫长老的神采快速变了，他下认识想冲要上前去，却被罗苗条老一把扯住，“慢着。”
“你会吗？”
河面一丝稳定，像是一道碧色的翡翠，成片的蜻蜓贴着水面低徊而过，在岸上和水上来回地乱哄哄穿越，与偶尔冒出水面的鱼交相错落。
罗苗条老的目光落在司乔的脸上，微微一顿，随即浑不在乎地挪移开来。
司乔心中划过不祥的预感，缓慢地看了一眼大虫长老。
“彻夜恐会暴雨如注。”大虫长老拄着拐杖，忧心如焚，这一瞬他的身影衰弱得令人担忧会不会从光滑班驳的半坡堤岸上跌进河里。
司乔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打着旋儿远走的几只划子。
“就在一个时候之前。”罗苗条老道。
大虫长老瞧见了这瞎混闹的一幕，本是略带讶异的，可也并没有当回事，漫不经心肠又转转头来了。
这为首的孩子便从袖中取出个火折子来，噗地吹燃，挨个地将那些纸船上的木棍点着，以后，他将火折子高举过甚，闭上双眸，口中大声吟诵道：“彼苍者天，天何高远，彼褐者地，地且无极，彼……彼青者山，山唯垂垂，彼碧者水……尤其淫淫……寰宇荡荡，勇莫万民……民者碌碌，虽卑且微，然可生运，运即化道……灵长至高，可敌，可敌魔尊……尔等勇者，听我号令……”
司乔心微微放了下来，看来不该如此草木皆兵，这护城河如果碰都不能碰，耍都不成耍，那非得重兵扼守不成了，并且河里鱼虾俱存，河上飞虫蜻蜓忙忙乎乎，各行其道，申明并没有甚么事。
“开不得打趣，今时分歧昔日，万一出事……”大虫长老气急废弛地扭头低喝。
“再等等。”罗苗条老全神灌输地盯着那几个孩子，以及他们的纸船上摇摇摆晃的火光，“恰好是个机遇看一看环境，尝尝深浅。”
而墨色苍穹越压越低，形成了抬手可及的错觉。周遭阴沉到了极致，明显约莫正中午分，却像是傍晚傍晚普通，对岸的景色都几近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