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冯姥姥微微一笑,“不但是活着的水凰公主找不到了,就连气味断绝多时的先皇与先皇后、长公主一家,以及那些一同受难的宫女內侍们的尸身也齐齐消逝。与此同时,宁辉宫内的火熄得一干二净,唯有定天针上的阿谁庞大的黑疤明示着这里曾经产生过火灾,其他处所就如甚么都没产生过一样——殿堂无缺,花木无损,亭台楼阁整齐如新,而之前明显到处一片狼籍的。”
冯姥姥与安乐柏一起惊呆,“国师大人甚么意义?”
“那一夜究竟产生了甚么,火是武赦安让人放的?”安乐柏问。
安乐柏目瞪口呆,“竟有这事?”
说到这里,冯姥姥浑身颤抖,脸上的褶子都似带了刺。
“当然是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只恨上天罚得不敷重。”冯姥姥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到手刃了他。”
比及冯姥姥与安乐柏停下以后,室内寂静下来,她才淡淡道:“你们两个是何时猜透我的身份的?”
“那一夜,他带兵围住了宁辉宫,逼迫先皇禅位,先皇勃然大怒,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便恼羞成怒,号令御林军冲出去杀死了先皇与先皇后,另有宁辉宫的很多宫女內侍,对了,长公主一家当时也在,一并殉难……比及容心太后听闻动静,仓促赶到,已经迟了,大恶铸成,宁辉宫血流成河,我因为是太后的人,他顾忌着母子之情,没有动我的性命,但是容心太后却气惧交集,一病不起,躺在床上一个月,便也跟着薨逝了。再厥后,我装疯卖傻,逃出了宫中,一晃便是这很多年……”
“以是说他继位十年以后,就瘫痪在床,不省人事,也算是报应了?”安乐柏道。
“公主贤明。”冯姥姥双手向前,五体投地,“实在奴婢早在满都城传说醉春阁来了个神仙之时,便已经思疑过就是水凰公主驾临了。固然传说五花八门,有说神仙是个小孩子的,有说是青年男人,另有说是二八少女,我心中有本身的预感,厥后樊轻熊一朝垮台,赤榴公主将你封为国师,我晓得了您确确实在是位妙龄少女,更加证明了我的设法,因而我找到了安公公。”
司乔摆了摆手,“看破你们两个的伎俩,用不着甚么神仙神通,只消推理一番便可。”
“呵呵。”冯姥姥转头一指,“你们瞧见那院子里的公孙树了吧,它名叫定天针。有个侍卫将火把也掷到了它那边,公孙树噼噼啪啪着起了火。但是着了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公孙树上突地泛出一片金光,这金光有着不成思议的力量,就像海潮普通,将在场的统统活人全都冲到了宁辉宫外。当武赦安和御林军们爬起来再回到宁辉宫时,水凰公主已经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