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妹,你行不可?”褚大宝在前面喊,“不可的话就过来与我共骑。”
司乔吓得差点从顿时跌下来。
司乔的脊背直起,心提了起来,机灵地看向隘口以内,她记得,林笑儿便是在此处丢的那一魄。
“司女人。”高头大顿时的穆飞羿俄然叫了一声。
“我才不咧。我的媳妇儿必定又和顺又体贴。”褚大宝一边躲一边瞟向司乔,“才不像四婶那么凶暴。四叔你说你当初咋就看中四婶了呢?是不是被四婶灌醉了使了美人计?”
“真邪了门了。”董威握动手中泛着寒意的剑,嘟囔着。
“放心吧,大娘,有我在呢。”褚大宝插话。
噗……乔妹你可真会装。
“阿乔阿乔。”司乔骑着明白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呼喊声,转头一看与她家比来的朱大娘。
凤眸深亮幽然,嵌在如玉俊容上,目光如箭般直刺过来,钉在司乔的脸上。
因巴蜀多是山路,崎岖险要,且常常两峰之间隔有湍水,常以吊桥相通。
人马沿着狭小的山道鱼贯而入,山风阵阵,林叶簌簌,马蹄声混乱,褚大宝缩了缩脖子,“乔妹,你有没有感觉天俄然冷了?”
“阿乔,这几个鸡蛋你拿着。”朱大娘翻开布包将仍烫手的煮鸡蛋塞到司乔怀里,又拿出腋下的厚披帛,“大娘连夜给你赶了件披风,山里露重,阴冷得很,须得穿厚点才好。”
穆飞羿劲装束腰,背影峭拔,臂膀结虬鼓胀,坐在顿时,如同待飞的雄鹰,又如静伏的猛兽,浑身无一处不披发着骇人的力量。
“也是。”其他人笑着拥戴。
司乔摇点头,反应过来又点点头。
刘四叔气得追打他。
不知为何“明白”这两个字如闪电般掠进穆飞羿的心,如同两只幼小的拳头在贰心尖上轻搔,让他脑海里飘过一种难以言传的诡异感受,细心辩白却一无所得。
司乔的胸口被热鸡蛋暖得热乎乎的,肩膀上搭了柔嫩的披帛。
亲随们另牵来四匹骏马,为司乔褚大宝父子及刘四等人一人一匹,轮到司乔的是一匹通体乌黑,一丝杂毛也无的白马。司乔顿时生了爱好之心,摸着它的鼻子,附到它耳旁低语道:“你是匹标致的马,我给你取名叫明白吧。”
他们这一起行来,固然无河道吊桥,但山路曲折狭小,马走得并不快。打头阵的是将军董威,在她正火线的便是穆飞羿。
穆飞羿仿佛亦有所感,时不时地机灵地望向深林传来纤细声响的方向。
穆飞羿玉面清冷,微挑了下巴,眉间朱砂一点在曦光中令民气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