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引他进门的管事,细心一瞧,乃是个熟人——改名为于成的朱连。
年青公子说完“请真人见教”以后,便垂甲等着。暗自数了几个呼吸以后,一个清脆的小童声音飘入耳中,“哈哈,这倒是个风趣之人。”
那人的眼睛直了,“娘,娘,是你吗?你的腿果然好了?”
“另有人说声音尖细,是个女娇娥。”
老妇人到他面前,又是蹦跳又是转圈,两人冲动地捧首痛哭。
“隔着纱幔看不清楚,不过仿佛个头不高。”
走到半路,便见火线劈面一个老妇人,身躯干瘪,但跑得缓慢。
那人也兴冲冲往家的方向赶,身后跟了一群功德者。
围观百姓们绝望之余却也无可何如,只能抢先恐后地抽号去了。抽中者兴高采烈,抽不到者哭天捶地,厥后不知是谁放出话来,神仙在北晟也就呆上一月不足的时候,过后再想求神仙也不成得了,更加闹得民气浮动,满城群情。
玄鱼看起来比在魔窟中大了很多,那会儿是个六七岁孩童模样,现在则是十二三的少年了,还是是一身红衣,圆眼睛,翘鼻头,乍一看古灵精怪,再看浑身高低一股呆意。
世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人嚷道:“他老娘真的好了吗?跟他回家看看。”
“天然是男的。”
“好了,玄鱼,下一个该你上了。”他对斜躺在贵妃榻上吃葡萄的玄鱼道,“你能行否?”
“男的女的?”
没人理他。
醉春阁内一所上等包房内,现在并无外人,纱幔前面化作人形的玄虫从椅子上跳下,伸了个懒腰,黑黢黢的矮胖身材,仿佛一个痴肥的地主老财。
年青公子仿佛吃了一惊,但很快安静下来,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孰料那童声顿了顿又道:“不过呢,相逢便是缘分,你与本真人有缘,我便如何也得许你一场造化。小伙子,你是不是连本身都没成心识到,或者说是不肯承认,你心底深处也有一桩甚为遗憾之事呢?”
“玄猫那家伙还没返来?”玄虫问。
“小菜一碟。”他抱着那盆葡萄,乐呵呵地坐到纱幔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于成将那人放入以后,便退出门去。
一大波人又跑回了醉春阁。
那人手拍着胸口,深喘了一口气,神采涨红地持续道,“不过一炷香的工夫,神仙就算完了,便又开言,你的老娘寿元八十三,本来另有二十多年的罪要受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