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榴公主怔了怔,眼圈红了,“我情愿,我渐渐还。”
“喵喵。”玄猫用猫语应道。
回顾以往,她与樊木航结婚数载,虽说举案齐眉,但到底因了父辈之因,他非她钟意之人,但一每天相处日深,朝朝暮暮之下,不乏纯真欢笑光阴,也垂垂有了些伉俪情分,在她看来,这情分是浅淡的,可有可无的。一朝父皇复位,他们便分道扬镳,再不回顾。
司乔不再多话,只是特长指在樊木航的胸口悄悄一点,那枚深切骨肉脏腑的匕首便蓦地发展出来,雪亮的一道白光扬在空中,坠在一旁的空位上,滴血未沾。
“国师。”赤榴公主冲动地差点跳起来,“求你救救他。”怕司乔分歧意似的,她急着道:“樊木航与樊轻熊虽未父子,却并不是一类人,他不该接受这些的。”
赤榴公主一阵头皮发麻,赶紧点住他身上的几个要穴,希冀止血。
在触及到胸口时忽地被一个硬邦邦的冰冷物件所硌,扒开衣物一看,鲜明一把匕首插在心窝里,手柄处已被血染得班驳黏糊。
她来不及细想,便将手卤莽地挣出来,用尽尽力去推樊木航。
水面上血迹散开,樊木航口中还是在咕嘟咕嘟冒着血泡。
司乔又在樊木航的嘴唇上弹了一弹,赤榴公主眼睛一花,仿佛感觉在她虎口处有道金光一闪,樊木航脸上班驳的血迹便活过来似的,化作一根根爬动的蚯蚓朝他的嘴巴爬去。
赤榴公主本就骚动的心更加地烦乱了。
赤榴公主感觉很不对劲,樊木航如何会说这类话,他固然脾气绵软温良,但在豪情一事上向来独占霸道,也不像是会因为职位的落差而来委曲责备的人,难不成时势相易,人会窜改?
赤榴公主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匕首被拔出的处所,竟毫无伤痕,仿佛一片白花花的上好皮肉,只是稍瘦了些,肋骨有些较着。
在樊木航说完那些话后,赤榴公主一时没有找到辩驳的言辞。樊木航便去捉她的手,赤榴公主躲了躲,没躲开。樊木航将之放在唇边吻了吻,又将她拥在怀里。
若重来一次,她能不能对他好一点还是不决,但若不能重来,必将她的内心会多了一个没法愈合的疮痛。
樊木航攥住赤榴公主的手,两只眼睛望着她,已经进气不如出气多,赤榴公主感觉他的十指冷如寒冰,不由狠狠打了个寒噤,又急又怕,“为甚么会如许,木航你奉告我?”
“木……木……木航……”赤榴公主手忙脚乱,直接一脚踏空,也跌入了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