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灵咒只要一次功效。你不要再白搭力量了,徒增肉身的痛苦。”司乔冷冷道,“我既承诺了公主让你活着,你便不会死得成。”
樊木航张了张口,甚么都说不出来。
“樊木航,你疯了。”赤榴公主及时攥住了他的手,一把夺过,将匕首扔向水池当中,转头厉声道:“你如果死了,别说你爹要死,我立即灭你九族。”
“碎灵咒是甚么?匕首是谁给你的?又是谁让你来找我的?樊轻熊还是他那帮狗急跳墙的部属?”赤榴公主连续串地发问。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苦笑起来,“是我胡涂了,倒也怪不得你,一边是亲生父亲,一边是结嫡老婆,任谁夹在中间都会摆布难堪的。既然如此,我们就好聚好散罢了,你又跑来演这场苦情何为?你走吧,怪只怪你我错生了人家,有缘无分。”
“你……你不是说朝堂的是你自始至终都袖手旁观吗?!”赤榴公主又气又怒,“是谁逼你来的?又是谁伤了你?”
背后传来窸窣的声音,她能听得出来,那是樊木航走了一步,紧接着的倒是一声幽幽的感喟。
“碎灵咒是甚么?”与此同时,赤榴公主问。
在他能展开眼睛看人时,赤榴公主的脸庞在他眼中是虚幻而变形的,她的声音也像是来自天涯,藐小衰弱。
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过了身,背对向樊木航,“你走吧,我今后不会再见你。”
“当”地一声,匕首没有没入皮肉,反而是跌落在了地上。
看着樊木航逐步绝望的脸庞,她心中又酸又涩,有想要许下一个来生的打动,却又突地想起本身的来生……那里另有甚么来生呢,将来无数世无数劫的她不定在哪处泥塘中轻易呢,保存尚且艰巨,何故去谈欢情……
樊木航脸上的五道红痕掩在夜色中,还是显眼,他垂下头去,喟叹似的道:“对不起,是我没用。”
樊木航摇了点头,痛苦令他的面孔浮出一层明晃晃的汗,“不要问了,公主……统统是我志愿,他毕竟生养了我,我情愿换他一命,倒是公主……我方才所说的话,我不计算你内心存着别人了……但是说出来后,我发觉我还是妒忌的……你今后与他……过日子……不准在我们的家,也不准在你的公主府……好不好?”
“公主……”樊木航展开眼眸,看向赤榴公主,眸底泛沉迷混之意,“公主,我这是……死了吗?”
赤榴公主的眼皮从未撑这般大过,她感觉本身在经历一场幻景,樊木航的受伤是虚幻,司乔的脱手也是虚幻,固然从小到大,她也亲眼目睹过很多道家神通,但像现在这般起死复生如同光阴倒流普通是第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