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着四周,脸上的血与泪融会着,纵横成一片班驳。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地从武赦安的面前闪过,向赤榴公主的方向扑去。
而她和郎世闲,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侣,而是一对一起长大的亲兄妹。
冬安皇后哈哈笑起来,眼泪滚珠一样从眼眶中跌落。
“轻熊,我先去了……”
武赦安上前一步,向他伸出了手,“宁儿,我的儿子,到我这来……”
“啪”地一声脆响,赤榴公主的另一边脸颊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量,她被打的头一歪,五官变了形。
一个嬷嬷身份的宫人对天子吼出如许的话来,是非常特别和大逆不道的,但因着这个嬷嬷是公主的奶娘,又曾做过武赦安的贴身宫女,武赦安一贯信赖并推许她,周边的人也就没有感遭到过分高耸和刺耳。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妪,不顾本身的卑贱身份,挖空心机,爬上龙床,勾搭主子几十年,最该死的是你才对。每次都来假做好人,无耻之至。”
“本来是你,是你害得我!”武赦安勃然发怒,“怪不得我发觉我的护体神佩裂了好几道纹路,公然是有人暗害!心慈手软,呵呵,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假仁假义大言不惭,朕是神授之人,吉人自有天相,岂是你能等闲害得死的?我本日便处理了你这个毒妇。”
是冬安皇后,她的目标却并非赤榴公主,而是其背后的人。
说着,他暴怒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掌劈向冬安皇后,冬安皇后向后躲闪不及,被他恰好击在天灵盖上。
比之司乔初见之时,郎世闲身形瘦峭了太多,广大的袍服包裹着他,形销骨立,他似痴如狂地看着赤榴公主的方向,对郎嬷嬷和武赦安熟视无睹,可就这般看了一会儿以后,当武赦安向他走去,试图去拉起他的衣袖,他被烫了普通跳起来,惊骇地看着武赦安,以后狂叫一声,身材拔起,向远方流星一样闪去,随即传来又哭又笑的声音。
赤榴公主一刹时便全明白了。
为甚么郎世闲俄然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为甚么父皇在醒来以后会几次召郎嬷嬷畴昔近身密聊。
赤榴公主呆呆地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听到了这个天下上最为荒诞的事情,她转头向武赦安和面无人色的郎嬷嬷看去。
“好得很呀,本宫看起来倒像是外人了,你们是一家三口,不对,一家四口,哈哈哈,阿谁小杂种呢?郎世闲阿谁小杂种如何不在?”
“母后。”赤榴公主惶恐至极,健忘了哭叫,斯须以后才反应过来,本能地去拉冬安皇后,“母后不要,求求你,有甚么话好好说。这是我的嬷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