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雪魔因着褚大宝第一次安静地与他对话而欣喜雀跃，强捺着冲动的表情，又问道，“那接下来仆人要去往何方？要不要雪魔为您调集旧部？”
“是，仆人。”那降落的声音又道。
“如何，我的葆儿，他短命了么？”久久得不到答复，她脸上暴露绝望和痛苦。
“无忧，我想问一问你，我的小儿子，他现在在何方，他是否有幸与你一起长大？”永宁长公主道。
“仆人你去那里？”
“仆人说得对，你是你本身，但在我心中，你就是他——雪魔独一的仆人。”
褚大宝一张清雅的脸气得变了形，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盯着雪魔，但即便是他将之打得浑身是伤，魂体不稳，雪魔还是只要一句话。
“你断念吧，我很清楚本身是谁。”
不但是司乔，东方玉林亦暴露惊诧神采，白月安视线微抬，看了永宁长公主一眼。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不要叫我仆人。”褚大宝道。
“那好吧，仆人。要不你去无暗魔尊之前的魔宫看一看？”
褚大宝闭上了眼睛，再度展开时，眼中的戾气减低。他不再理睬雪魔，转成分开。
“我不是他。我也没有兴趣持续他的胡想。”褚大宝走得很快，几个呼吸便出了地宫，在北晟京都的大街冷巷上穿越，并没人能瞥见他，不是他发挥了隐形术，而是他的速率实在过分惊人，擦肩的人们只是感觉一阵掠人的风。
“不要叫我仆人，我不是你的仆人。”褚大宝恶狠狠道。
“是，仆人。”雪魔谦虚地应对。
她转头与夫君对望，两人欣喜而满足。
司乔定了放心，对她道：“姑姑，大宝哥哥好着呢，他没有短命，与我一并长大，我们兄妹之间……豪情甚笃，不但如此，他还身负绝世功法，法力不逊于神界妙手。”
褚大宝不答复。
雪魔松了一口气，五官泛出些喜意以后重归恍惚。
褚大宝看着他，神采冰冷，很久，终究还是转过身去，持续行走，法度减缓了很多。
永宁长公主讶异转头，有些踌躇，不过她很快就道：“也没有甚么，只是在生他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万丈悬冰，琉璃天下，一个鸦青色的身影自此中走出，对我笑了一笑，然后和那冰雪之界一道化作一个小小的婴孩，向我腹中撞来，我被撞得生疼，啊呀一声醒转，以后便开端阵痛，至天亮便生了他出来。”
“我得说多少遍你才明白，你认错人了。”褚大宝猛地立足，眼中放出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