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鼻没口，粗糙的木头人！
胡可心是第一次遇见这类景象，不由得心中怕惧，往李往矣身边靠了靠。
河水澎湃而阴暗，时有鬼影冲浪，魔尸沉浮。
娇弱少女有些茫然，又有些难受地说道：“我仿佛晓得在我身上种下鬼河印记的原主，在那里了。”
“如何了？”
“先生地点寒山书院，同为北洲儒门四大书院之一，不知先生对于三家百家之缺漏、不敷，有何观点？”
李往矣有些讶异地看了娇弱少女一眼，明显是冒险来给你治病，化解鬼河印记的，你如何还跟我论起道来了呢。
最后娇弱少女再看向本身和身边的青衫身影，发明两人都化作了虚影，像是融入了这处奇特空间普通。
同时口中吟诵圣贤文章：“太和所谓道，中涵沉浮、起落、动静、相感之性，是生絪氲、相荡、胜负、屈伸之始……”
胡可心之前曾于古书上，看到过鬼曳长河，却从未想过本身有一天，会进入此中。
娇弱少女却把他方才朗声畅谈的风采，记在了内心。
一轮残月高挂天宇，月面惨白，仿佛红色骷髅的那张脸。
她看着奔涌而幽煞的鬼河，又看看天空那轮惨月，非常别致。
李往矣皱眉：“肉痛？”
“鬼者，归也，归于太虚之絪氲也……”
胡可心忽地眉间一动，身材也打了個寒噤。
岛上有一个白骨垒成的祭台。
李往矣再次给她运送几道浩然之气，以减缓她的痛苦。
李往矣点头笑道：“随口闲谈罢了，不必当真。”
娇弱少女有些羞赧，道：“我不是在吹嘘先生，是真的感觉先生之风韵超然绝俗，非平凡人可比。”
“至于要论各家之是非，以补缀其缺漏，我所学不敷，见地尚浅，不敢妄言。”
立于船头的木头人船夫不会说话，仿佛也没有独立认识，要窜改方向，增减速率，只需再往那船灯投入秋收钱便可。
少女懂了，不由讶然道：“先生真乃儒门高才，风采绝世！我看《三教百家广记》中言，儒门【天人感到】，与道门【道法天然】、佛门【四大皆空】，乃是三教最为超拔无双的大神通。”
浓雾探出无数只惨白大手，从四周八方抓向划子，欲把划子掀翻，将李往矣、胡可心，乃至木头人船夫，都拉入浓雾当中。
不过看少女是至心请教，他便也当真起来，想了想回道：“三教百家主旨各别，既能成为天下之学，皆有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