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用马鞭指指,笑道:“鹏举,你们去后,安设得还算安妥。这片基业没有荒废。在宋境有这般警戒心,已经是不轻易了。不晓得你们当兵的时候,将这里拜托給谁的?倒是一小我才,大是能够会上一会。”
就在这山口处,用夯土和砍伐的木料堆叠起一处木寨关隘,在前面另有纵横的土墙作为关隘屏护,半山腰的处所仿佛还设有草寮更棚。木寨夯土堆叠成的关隘固然不到一丈高,也没有深峻壕沟,女墙羊马墙这些副防备工事。可容一车通过的关门也显得薄弱。比起萧言等人在燕地看惯的那些深沟高垒的坞壁来讲差得远了,但是对于宋境以内而言,这里已经算是防备森严了。
这文士站在关墙上,扫视底下气象一眼,也没甚么错愕神采,只是略微有几分惊奇。目光一扫就安静的施礼下去:“门生左聊寄,暂借此处全宗族性命,却不想轰动诸位君子。东川洼本不是左某基业,有客来拜,自当延之入内............但洼中妇孺颇多,乱世余生之人受不得惊扰,左某本不敢禁止诸位入内,只是为妇孺百姓计,不敢动问足下几位,究竟何人?”
寨墙之下,统统人都不开口。这个时候能说话的,天然只要萧言一个。他一笑按着膝盖起家,伸了一个懒腰。顺手一指岳飞:“他是岳飞岳鹏举,宣和二三年间在此聚众侵占,运营出一点基业。宣和三年天兵北伐,岳飞岳鹏举一秉忠义,带着几个存亡弟兄去真定当兵,两年大战打下来,他已经是大宋天武厢批示使司,大宋禁军三衙部属神武常胜军批示使!辽王萧干,就死在他手里!”
来路也是一片萧瑟,只是在长草掩映当中,勉强有一条恐怕连二人小车都难以通过的小径。横亘在面前的一套大山之间,有一道不着名的溪水南北走向而流。这一道溪水,就让面前统统统统都活了起来,更加得显得山净水碧。四野里东风拂面而过,毫不似燕地那种北风直渗入你骨子里。
关墙上人号召两句,顿时就有当日白叟大声道:“俺去开寨门!岳大郎,你们出去叙话!俺们这里也不是昔日穷酸模样了,另有自家酿的村酒!牛五黑子,如何也灌饱了你!”
途中暂歇,不过是可贵调度,萧言此次脱队前来,是办要紧事情的,还得定时和韩世忠大队汇合。只不过稍稍意淫了一下,早晨萧言老诚恳实的歇下,天还未曾亮就带领大队带着干粮上路,趱赶路程,直到日头西斜,才来到这个东川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