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自家不过在边地养养寇,领兵过来诉诉冤。还没靠近太原府城城墙,太原府城内就自乱成了这般模样!
这个时侯,不管俺们在安抚麾下如何被薄待,朝廷应分粮饷都留在安抚手里,没一丝一毫拨发下来。这些都不必提了,俺们天然要整军北上。但是这些光阴下来,只是得了安抚使衙署行文催促俺们整军北上迎敌,却没有一项通盘对敌方略放下,要俺们卖力,也还是没有一点布施发下!反倒是俺们自家贴本,设立大营收留向南逃来的多量灾黎。
孙敞策画,就是河东路本地官员们的策画。有孙敞带头打冲锋,其别人也没甚么顾忌了。纷繁开口拥戴,你一句我一句的将吴敏乱命鄙夷得甚么也似。有宋以来,一起处所官吏对本路安抚使如此态度,还向来未曾有过。跟着吴敏的那些幕僚大家都恨不得将头埋到裤裆内里,没一人想为自家安抚分辩两句。柳平柳瘦子倒是个刻薄人,看诸官说得如此不堪,反倒想回护一下吴敏,可惜他是个结巴,内心有却倒不出来,涨得满脸通红。转头看吕存中想求援,就瞥见吕存中惨白着一张脸,抖动手不看吴敏。看来大家都晓得吴敏这里是条破船,都想朝下跳了。
河东路缘边,兵备如此废弛,民气如此不稳。如果能让俺们结壮戍边,如何能有本日?就恨不得饿垮俺们,自家散了拉倒!现在却要俺们来善后,没驰名义,如何善后?
唐琛不言声的就筹办紧紧跟在韩世忠身后,这个时侯,和这位一副兵痞作派的韩将主站得越近越好。如何凑趣都不过份。
“你自家要出城避祸,弃土而走,却不要连累上我辈!我辈在处所上有责,当与太原府城共存亡。本日却被你哄将出来,一世清名,付诸流水!姓江的,等着听参罢!这场官司,某在汴梁和你盘算了!”
“现在谁还敢再惹他们?河东路另有几个城架得住再闹一场?就是贤人官家,也得希冀这神武常胜军了............本地那些军爷,济得甚么鸟用处。最后还得靠俺们这些打铁的戍卫着诸位官爷逃命............”
“大风大雪的,带着几万断了粮的灾黎赶来太原府城,一起上军将士卒,另有这些灾黎百姓走得不幸!莫非俺们就该在代州那边饿死?俺们为武臣的,死了拉倒,尽忠报国嘛!但是这些避祸百姓呢?俺可没有恁般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