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一系不肯接萧言这摊事情以后，赵佶就已经偏向于让梁师成出面，接过萧言这摊差事。再让梁师成将萧言保下来，减弱萧言把握的力量，让他用心机财应奉财计。话里话外，都表示了很多，让梁师成奋不顾身，为君上处理这个困难，顶住旧党清流士大夫一系的压力，同时制止太子权势进一步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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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实在冗长。在何灌府邸，何灌与宇文虚中一席长谈，已经从花厅移到了内书房当中。下人远远分开，不敢靠近这内书房半点。恐怕听到甚么不该听的。
赵佶一下就愤怒起来，摆手恨恨道：“蔡京不肯接，朕的内臣不肯接，莫非就交给太子去打理朕的财计事么？是不是朕的这一家一当，都要交到他手里？”
这逐月垫支出来，然后两路开镇，再靠着吃空额还帐。再加上宇文虚中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说停了坐粜事。其间好处得失策画一下，仿佛也不是完整不能让京都禁军个人接管。
梁师成擦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盗汗，晓得赵佶将这件事情揭畴昔了。他的确是想将童贯召返来，这也是他在其他处所对太子一系让步的互换。现在在朝中，堂堂隐相大有势单力薄的感受，很想将童贯召返来以壮阵容。正想着如何向赵佶委宛进言呢，没想到直截了当的就被赵佶反对了。不过赵佶好歹留了个话缝，童贯迟早还是要大用的，还要等候机会。
宇文虚中放声大笑，拍着何灌肩膀：“何至于此？两万雄师每月所费，不过二三十万贯。莫非京都禁军将门，连这二三十万贯都腾挪不出来？其他财帛琐细，能够不必论。在拱卫禁军项下开支暂借就是。不过两百万贯，河东事就能了。将来开镇两路，朝廷突然拿不出大钱，可开镇今后，总要源源布施的。到时候虚报些名粮，每月摊还就是。三分息还是四分息，还不是由着他们？并且门生也在这里包管一句，只要大事能成，则每年坐粜事那二三百万贯，还是统统如旧，再不必提起了！河东都能生乱，莫非贤人就不怕京都禁军乱起来么？”
这番话说得肆无顾忌已极。可何灌却没有再惊怒作色，反而皱眉更加用心的深思起来。
赵楷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一脸断交神采。比起本来那风骚俶傥的模样，倒是更可靠一些。梁师成讪讪退后，打量了他好几眼。放在彻夜之前，他说甚么也要将这位三大王劝归去，现在他就怕和赵楷的干系撇得不敷洁净。在他身上投资失利了，当断则断，婆婆妈妈的足以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