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世所部见到满城财贿若此,都红了眼睛,顾不得大火延烧,黑烟弥空。就已然在城中四下驰驱,到处争夺劫掠财物,一时候连刘安世都束缚不得!
在合河县治以西百余里处,数百骑人马正从大道下到了蔚水边上,饮马洗刷,稍作休整。
这两日天时颇热,且久矣未雨,雄师民夫车队经行门路,卷起无数烟尘,行军不过一两个时候,就连口鼻内里都是灰尘,战马也非常烦躁不安。到河边洗刷饮马一下,大家皆是精力一振,很多军士还脱下衣甲,打着赤膊就泡在水里,大喊小叫,一副舒爽万分的模样。
几十名蕃骑吼怒而至,在后烟尘大起,雄师身形垂垂闪现。烟尘升腾得如此之高,正不知有多少军马,正向合河县治行来。
更东面一些,是已然行动起来的萧言所部,正沿着两条门路向西建议了进犯,战力一如既往的刁悍,进犯一如既往的果断。女真守军只是仰仗着山间军寨等防备体系苦苦支撑。
在获得合河县治被光复的动静以后,折可求顿时就放行了这些光阴为他所截停的辎重车队。并且带领亲卫,赶往刘光世军前。
抢先一部,尽是刘光世中军亲卫与蕃骑,约有千骑高低。锦衣铁甲,旗号光鲜。而刘光世正在此中,一匹精挑细选出来的高骏红色河曲马鬃毛飞舞,四蹄轻巧而动,而刘光世居于顿时,傲视自雄,恍若天神。
刘光世淡淡一笑,与兄弟大步走远。上百名亲卫簇拥在侧,转眼间就将杨可世孤零零的丢在前面。
杨可世不接拉拢他的这个话茬,刘光世顿时面上就闪过一丝不豫之色。听到杨可世又说担忧起后路的话,淡淡一笑:“萧言在汴梁搅动风雨,一时凌辱贤人,独揽大权。西军局促陕西,张望犹疑,一向拿不出个主张来。某为西军高低计,挺身而出,打出这么个局面来。西军高低,莫非还要错失这个机遇么?某已去急报于小种,让其催动雄师,源源策应而上。想必小种也不会胡涂若此,只要雄师源源而至,还怕甚么后路?就是只要鄜延军在此,女真鞑子又岂敢来轻缨虎须?”
这座县治城池和娄烦城差未几是一样范围,都是不敷三里未曾包砖的土城。不过以宋军善守,加上东西,足以供以雄师依托战守。
几万人马丛集在一块狭小地区,饮水粮食都感困难。且回旋余地狭小,一旦被四周合击,几万人自相扰乱,战力的一成只怕都阐扬不出来,说不得就要全军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