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乃占长占嫡,为人浑厚贤能,本是众望所归,但性柔而少谋,老侯爷曾说太子即位,祈家军需枕戈待旦,不成一日荒废,如此才气一刚一柔护国护民,只是祈家军镇守四夷,无召不成归京,并不知京中波云诡谲之迅猛,等动静传到龙门关的时候,太子已然自缢于太子府了。”钟西泽看祈煊。
钟西泽没说话,船舱以内走出个黑衣少年,少年手里握着长弓,徐行走到钟西泽中间,昂首看着福王赵偳,缓缓说道:“赵家的天下如何?百姓苦不堪言,江山满目疮痍,身为赵家人的福王殿下是健忘了吗?天下事百姓的天下,而非哪一个姓氏的天下。”
“福王,我是朝廷重犯吧。”祈煊侧身避开赵偳的礼,昂首望着浩渺的江面:“我身后是北地,北地是朝廷的流派,镇守流派的崔将军是父亲生前至好和同袍,而我身为祁家人,不保朝廷保万民,若想群起而攻之,无妨。”
这一趟,晓得祁家另有先人,值得了。
沿着汜水河安步,祈煊看着远处正扛着木料返来的步队,汜水河是通途,祈家军想要再进一步需求有充足的战船,没有朝廷做依托,祈家军需求在夏季封河之前度过汜水河,不然就要比及来岁了。
祈煊停下脚步:“钟将军,如果改朝换代将会无停止的交战,祈家军没有一击必胜的掌控,更没有速战持久的机遇。”
祈煊挑眉:“他们谁不想要阿谁位子呢?”
赵偳看着祈煊的脸,缓缓地吸了口气,拱手:“世子,有幸见一面,赵某心安了。”
衙役点头:“这倒没有,不过潘女人让我稍信儿给玉虎兄弟,说家里统统都好,别惦记,多保重。”
“少主。”钟西泽走在祈煊身边。
祈煊转头看着潘玉虎:“来了多少人?”
“祈煊。”潘玉虎寻祈煊过来,看到钟西泽,从速单膝跪地:“元帅,部属有手札给少主。”
钟西泽侧身发展半步恭敬出声:“少主。”
祈煊没说甚么,回身出去了。
祈煊说罢,扬了扬手里的弓:“留他一命是福王的面子,这和天下事谁的,没干系。”
祈煊迈步往回走,当他看到一车车的布鞋和棉鞋的时候,缓缓地吸了口气,前面十辆车里装着的都是药品,药品啊。
祈煊皱眉:“半城百姓是如何回事?”
祈煊抬开端来,看着赵偳:“以势压人何用之有?福王若还想着天下事赵家的天下,莫非不该想着如何安抚万民?不该想如何抵抗内奸?若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有没有祁家何妨?有没有祈家军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