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人都杀?鲜卑人这是疯了吗?”
发觉到身后的腥臭味,琐奴眉头一皱,立马懂了素利的意义,不动声色地带领鲜卑本部朝岸边退去。
刘协面无神采地看着这一幕,但是内心却早已是靠近死寂。
一时之间,汉军气势勃然震朔,竟是将那连续登岸的鲜卑人给活生生压了归去。
“现在与我军比武的,不过是一群炮灰罢了,换而言之,这些人对于素利来讲,随时都能够被拿来为战役过程奉献出世命。”
如此一番拼杀下,约莫又过了一刻钟的时候,韩当低声向刘协问道:“殿下...还要再退吗?”
“韩...将军。”
“我们也走吧。”
意义是拿我当炮灰呗。
“传我号令。”
就在二人说话间,源源不竭的杂胡通过浮桥连续登岸,面对着对方他杀式的冒死打法,岸上汉军固然还未溃败,但仿佛已是止不住后退的势头。
父亲他们,已经在撤离的路上了吗?
刘协微眯着眼预算着岸边蛮子的数量,见人数已攀至万人,旋即摇了点头。
蹋顿脸颊抽搐了几下,但终究也只能昂首服从。
“诸位且想想身后蓟城,那边但是有着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们,我等如果败北于此,他们又将沦为何般处境?莫非你们情愿瞥见他们被鲜卑狗所残害吗?!”
并且因为韩当这话,他们在心中不免回想起了城中数万灾黎口中相传的气象。
“哼。”刘协摇点头,低声说道:“并非是鲜卑人疯了...反而是那素利心机够狠。”
韩当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以杂胡换汉军…
那些本还不知所措的汉军们顿时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刹时规复了斗志,再度与敌军展开厮杀。
“不反攻归去吗?”
接下来,在韩当一次次的批示下,汉军逐步稳住了阵型,安稳向后退着的同时,亦是共同默契,绞杀着那些冲上来的杂胡。
“不消在乎耗损如何,给我玩命射...务需求将这群执迷不悟的汉人完整剿除于此处!”
在他身后,荀彧正撑着一把伞。
也不知是谁率先喊出的这一句话,只听得其声音宏亮,非常奋发民气。
对此,韩劈面露忧色,可随之而来的,便是不解,他抬高声音问道:“殿下,您这到底是?”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我...”韩当不由有些惊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也不知在想着些甚么。
战役…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残暴…
“服从!”
“审大人,百姓已经尽数撤出。”
伴跟着暴雨倾泻,六七千衣不蔽体的蛮子们在几声怒喝下,踏上了十几处摇摇欲坠的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