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让他没想到的是,继曹操前脚方才拜别不久,那位和他处于对峙干系中的长皇子,竟然也举着一杯酒樽缓缓走了过来,干脆地落座在旁。
“....”
固然他们常日里或许没有太多交集,可细心想想,哪位将军会不但愿让本身麾下的军队体例扩大,并且具有薄弱的军饷、半年改换一次的武备呢?
二人的扳谈敏捷引发了很多人的重视,但碍于二者的干系,一众朝臣也不好说些甚么,只能小声群情。
不过他也明白,朝廷百官毫不会等闲松口,承诺一支新军的存在,再如何说平空多出了近乎三万人的体例,这也就意味着每年的军费花消又要增加很多。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哪怕你我皆心向国度,但态度分歧,派系不一,所对待的成果,天然也就大相径庭。
“嘿!”
刘协听到这话愣了愣,旋即猜疑地望了一眼曹操,轻声说道:“似这类事,以往不都由父皇亲身主持吗?与本殿何干?”
还没等刘协回过神来,这边的长皇子倒是迫不及待地透暴露一副欣喜之色,随即接连倒了几盏酒水,对刘协的功劳大夸特夸,说了好一通后才心对劲足地拜别。
此番军方把这么一个近乎隐世的大佬都搬了出来,不过就是想要提早表白态度,为二殿下刘帮手威,免得朝廷夺走了该当属于他们军方的资金。
“殿下本日,好威风啊....”
乃至于两三息前还喧华个不断的德阳殿,刹时变得鸦雀无声。
嘶...
说罢,他敬了刘协一杯,法度踉跄地回了坐席。
祭天?
就这一点上,刘协明显是跟军方达成了共鸣,对前者来看,不管减少哪一方面的用度,军费,是千万不能动的,毕竟,这关乎着国度存亡。
是以,两边如果不闹出来甚么冲突,那才叫奇特。
还在背面呢。
见状,刘协沉默不语,心下揣摩了半晌,也未能得出个以是然。
刘协仅仅站在大殿门槛外遥眺望去,便瞧见了很多熟谙的面孔,比如他那位兄长和一些宗亲后辈,另有典虎帐的一干将校,以及鲜卑人拓跋猗卢、育延等等。
刘协恍然大悟,苦笑着瞅向一旁,亦欠起了身子,遥遥冲着台下一众将领隔空回敬了一杯酒水。
话音刚落,长皇子刘辩将手中酒樽一饮而尽,旋即拍了鼓掌,酒宴周遭刹时响起了一阵慷慨庄严的军乐,仿佛有金戈铁马之势。
“二殿下,高兴否?”
刚一说完,刘协俄然心境一变,遂不动声色地瞥向台下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