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看着刘协率先端起茶杯,马日磾亦轻抿了一口,随即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伏完,浅笑着问道:“本日燕王殿下拜访,不知有何指教?”
提及来,马日磾与刘协,也是相互打过几次照面的老了解了,固然前者最开端成心提早站队,但幸亏二人并未闹出过甚么不镇静,用平常之交来描述,倒是贴切。
因而顺理成章地,郭嘉就成了他们的抨击工具。
含沙射影?
“嘿嘿嘿....”
一个颍川出身的落魄士子,如何能够跟河南尹平白无端扯上关联?
说是一场无妄之灾,也毫不夸大。
....
待笑了一阵,紧接着转念一想,刘协不由地望向角落,当真扣问道:“伏院长既然说此人本领不错,那为何他到现在也未能踏入宦途呢?”
想到这里,马日磾抬起了头,苦笑道:“殿下您真是....哎,罢了罢了,归正我太常府的颜面早已经掉到地上拾不返来,就依您的吧。”
“莫非他不在贵部这儿抄书思过?”刘协愣了愣,下认识地望向伏完。
若没有面前这位一力挫败鲜卑雄师的燕王殿下坐镇,马日磾自忖太常府绝对没法从中顺利调剂。
于那般场合伶仃作弊,这并不算希奇,最起码刘协以为本身也办获得,短长的是,郭嘉能帮忙别人作弊,且帮忙工具不止一人。
“殿下我跟您说,这个郭嘉的作弊手腕的确是神乎其神.....”
“是有这么一回事。”马日磾缓缓收敛了笑意,皱眉不悦道:“那名流子品德废弛、扰乱次序,使朝廷颜面几乎扫地,可谓是罪大恶极。”
约莫过了一炷香工夫,刘协一行人乘着马车来到了太常府衙外。
河南尹,乃至于全部何家,岂敢对他抨击?
恐怕很多人都会这么想。
“哈哈哈,谈笑了。”
一起上,也不晓得伏完是否猜出了些甚么,竟主动叙提及了那郭嘉在本年考查场合中的舞弊之举,而刘协亦畴前者的报告里,大抵得知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哈?”
在马车上,刘协倍感遗憾地叹了口气,同时忍不住在脑海中胡想起了那一幕。
见此,还好刘协在来的路上就提早筹办了对策。
“老夫方才说了,郭嘉的行动,非平常舞弊,是故,已经交由京兆尹履行法办。”一边说着,马日磾临时按下了心中的烦躁,耐烦解释道:“钟大人昨日便将他提去了大牢,燕王殿下行动敏捷些,应当能赶上。”
言外之意很较着。
他顿了顿,幽幽地说道:“此子手腕好生了得,竟能有体例让燕王殿下专门前来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