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很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点头,刹时便从这短短一句话当中品出了一段不堪回顾的旧事。
“甚么?”万年愣了愣,明显有些迷惑,直至过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嘟着嘴说道:“家里?不就是皇宫嘛,哎,你莫不是从哪听到了些小道动静?”
“咦?”
“...”
“老头子就喜好乱点鸳鸯谱。”刘协撇撇嘴。
万年公主眉角一簇,固然不晓得自家弟弟为何要俄然提起此人,但还是悄悄颌首道:“杨司空的宗子吗?传闻是一个很有本领的才俊,父皇当年还问我要不要与他相处一段日子尝尝。”
“这有甚么的?”
“....”
“因为我始终想不通,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哪怕现在,亦没有想明白。”
话音落下,短短几息间,万年公主的神采顿时变得有些不太都雅,她垂着头,单手捏着指尖,好似很严峻的模样说道:“母亲家中的事,实在我一贯都不如何掺杂。”
“嗯...”刘协无法地颌首应下,随即,他眉尾一皱,问道:“那眼下呢?皇姐情愿信赖我了么?”
看得出来。
说着这话时,刘协目不转睛地盯着万年公主,瞧着氛围是否有所和缓。
而在心底,他却实在松下了一口气。
能够是发明了万年公主的难为情,刘协这时才恍然重视到,本身的冒然发问实在是过于冒昧。
万年公主猜疑地瞪着刘协,冷冷道:“那既然忙,你回寝宫做甚么?”
刘协咽下口水,面色讪讪地解释道:“这不是...比来太忙了嘛。”
“父皇当然对我很好啊,不然又怎会筹算靠着弘农杨氏这颗大树,护我全面?”
刘协当即摇了点头,双目直视着万年,抬高声音当真道:“我指的是,娘舅一族。”
因而乎,他干脆挥了挥手,待等赵云二人亦退出院子后,主动岔开了话题。
“小协子这么看着我何为?”万年公主敏捷发觉到了这双带着些许打量神韵的目光,遂下认识地问起了身边宫女,不过获得的答案当然是没有。
“别再问我关于母亲的事情了,好吗?”
“对了,杨修那家伙结婚了,妻室出身沛郡薛氏,是太史令的令媛,无外乎老头子点的这个鸳鸯谱,也没多大用。”
“我怕...真的真的。”
刘协恶狠狠地白了这女人一眼,旋即自顾自捡了个边沿位置坐下来,歪着头看向万年公主,张了张嘴,好似筹算说些甚么。
“现在回过甚来想想,当时候,我或许并不是至心想随父皇的意,能够,是活得太无趣了?毕竟皇宫对我来讲.....就像是一个如何也摆脱不开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