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窦氏余孽。”
听刘协一口一个老登用来称呼汉室的君王，荀彧遂同郭嘉对视一眼，二人皆哭笑不得。
岂料闻得此言，刘协倒是不焦急地欠了欠身子，耸耸肩不屑道：“小聪明？啊，豪情在父皇眼里，儿臣之前做的那些事，皆是踩了狗屎运吗？”
更别提，右北平郡守公孙瓒对刘协亦颇具好感。
“大不了，待会儿我到德阳殿一趟，跟老登来上一场推心置腹的男人对话！”
闻言，刘协微微一愣，旋即朝曹昂悄悄点了点头。
见状，刘协笑着摆了摆手，遂掩下了内心的游移，故作轻松地说道：“荀先生无需忧愁，今昔的本王，早已不是先前阿谁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孩童，纵使父皇想要降下惩戒，也得遵循端方来办，更何况，本王与老登政见分歧，几近挑不出甚么对峙...”
郭嘉在旁悄悄颌首，紧接着非常肉疼地瞧了一眼顿时要被刘协耗损殆尽的宫廷御酒。
“...”
“...”看着泣不成声的万年公主，小姜不知说些甚么好，只得悄悄拍打着她的后背。
直至过了半晌，郭嘉神采严峻地望向刘协，当真扣问道：“殿下，您筹算如何措置这件事？”
届时不管是父子之情、父女之情，十足都要淡上大半。
但是对此，荀彧倒是摇了点头，当即开口辩驳道：“殿下，子修，请恕文若直言，这个别例，实在凶恶。”
“殿下您还未及冠，哪来的男人对话....”荀彧谨慎翼翼地瞥了一眼四周，随即忍不住提示道：“何况有些话，您暗里里说说也就罢了，千万莫要安排台面上讲。”
说着，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刘协，轻启道：“还是说，你筹算靠着那份小聪明，企图再赢朕一次？”
背着双手，缓缓迈步走入主殿，刘协不慌不忙地向高台拱手行了一礼，旋即笑呵呵地说道：“儿臣俄然想了起来，貌似客岁，父皇也与我有过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那次的结局，是我赢了。”
特别是那三万鲜卑豺狼骑卖力驻守的蓟城一带，实际上早就落入了他刘协的掌控当中。
天子本来紧绷着脸，岂料见到面前这个儿子一副玩味的神采，神采遂松缓了很多，淡淡说道：“协儿本日所谓的对话，就是为了想借机挖苦一番朕么？”
刘协沉默不语，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言外之意，他这是在旁敲侧击地扣问，刘协是反对定持续清查窦家旧事。
只是不做出反制手腕未雨绸缪的话，刘协心中压根没法安宁，毕竟本日的天子，情感实在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