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白归明白,等回到了寝宫,刘协还是得挑些好听的话用来向万年公主解释这件事。
只是,这件事不是本身够资格去触碰的。
刘协不置与否地哼哼了两声。
无法之下,他只得亲身去了一趟司农衙,从戏志才那边获得了有关燕王府的最新停顿。
“尝?不是,赏么?”
或许,她心底仍保持着一份思疑,但是却不想主动去戳破这层谎话的假装。
立足于天井走廊的巷子上,万年公主红唇轻启,迈开步子走向了正火线的广袤草皮,隔着一排林丛,了望着不远处的大片水池。
万年公主,亦在此中。
【要不然,实话实说?】
曹昂摊开双手,旋即正色说道:“依卑职看来,还是将公主带到蓟城安设比较好,阔别雒阳,让审配几人领着她好好散散心,多数会快些忘怀此事。”
就这类事,刘协怎敢让万年公主得知?
“堂堂王府,皇姐说呢?”刘协冷静地瞥了一眼位居人群角落,仿佛一只落汤鸡的曹昂,旋即诡谲一笑:“它们,另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金鳞凤尾。”
的确,正如曹昂所言,他只是怕弄着弄着,偶然间牵涉到了万年公主。
“这倒是。”曹昂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遂灵光一闪,冷不丁地说道:“既然如此,殿下何不趁着新年,与公主去城外玩上一圈?”
当晚送走了皇姐,回到寝宫内的书房,面对着近期各种调查得来的线索,刘协坐在桌椅上,伤神地清算着思路。
见到万年公主正在不断反复着那句话,刘协油然感到一股倦怠袭上心头。
“朕的鱼呢?”
当然。
“哈?”
边上,曹昂望着这一幕,忍不住低声劝道:“殿下,千万不能脱手干预啊。”
赵云神采古怪地说道:“左将军还托卑职转告殿下,以后一段光阴内,他要插手一些宴席,非常繁忙,请您莫要寻他。”
曹昂苦笑一声,即便他晓得有些事情自家殿下紧紧把握着分寸、但作为伴随在其身边近乎将近长达十年之久的保护,他深知本身必必要考虑全面。
可待他向水面善练地投出鱼饵后,以往那些簇拥而至的金鳞鱼群,却仅剩下了七八条。
“纵使卑职体味原委,清楚您这是在担忧万年公主....”
“真的吗?”
万年公主和刘协不一样,固然二者自小皆没有体验过母爱的感受,但是对方脑海中那份父亲的形象,包含多年以来天子不留余力的宠嬖,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