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刘协与上党都尉郭汜别离盘坐在一张桌案旁。
“要我如何,你才肯带着这些外族马队分开?”目视着火线燕王,郭汜抬高声音扣问道。
闻得此言,刘协哈哈大笑,旋即欠着身子调侃道:“用不着担忧这么久,郭都尉可否瞧着明日的太阳,尚且两说。”
刘协皱起眉头,双眸紧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董卓是不是诡计谋反?”
【妈了个巴子,豪情小崽子你还晓得啊?】
“刺史是汉臣,非逆贼!你且休要胡言!”郭汜咬着唇齿,不由感到一阵害怕。
即使在此之前,他曾数次评价刘协与鲜卑的几场大捷全赖幸运,可现在聆听着小辈复述一遍,郭汜俄然以为,本身那句半带威胁的提示,压根没有起到涓滴的结果。
“停止!”
说到这里,他好似想到了些甚么,在环顾了一圈四周凶神恶煞的鲜卑骑卒后,挺直了腰板,低声道:“如果燕王不放心,某能代刺史包管,等琐事结束,我们必定会领着此战军功将校一并赶赴雒阳。”
“好一个事出有因,好一个琐事缠身。”刘协嘲笑不止,嘴唇轻启,淡淡地说道:“我想郭都尉是神态不清了,本王向来都没有在与你筹议。”
郭汜凝睇着刘协,在盯了足足十几息,方才缓缓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如果燕王信守承诺,给够我们公道的报酬,卑职情愿带领上党一部班师返雒....至于并州的事件,您来迟了。”
刘协似笑非笑地悄悄拍打着大腿,而反观郭汜,则是用一抹怨毒的眼神瞧着他。
“你....真要?”郭汜咽下口水,恨恨地攥紧桌案,冷声提示道:“我乃朝廷亲册两千石,你若敢杀我,全部并州都将视汝为仇敌!”
“黄口小儿!”
见他勉强服了软,刘协干脆也不在乎别的,遂调剂了一番坐姿,沉声问道:“此番你等并州文武迟迟不肯班师回朝驱逐犒赏,究竟藏着甚么心机?”
育延昂首抱拳,号召着两名鲜卑骑卒一把按住了郭汜的胳膊,将其生拉硬拽至那张衣柜,筹办重新塞归去。
过了好一阵子,他举棋不定地摸索道:“燕王,情愿善待我们?”
“当真想想。”刘协指尖敲打着桌案,幽幽地说道:“实在嘛,并州一事还远远没达到覆水难收的境地,汝为何要昏了头地跟着董卓干上一票赔命买卖呢?朝廷犒赏、两千石处所大吏,试问那样填不饱你的肚子?”
“李智囊向来谨慎,得知燕王立下了刻日,便快马叮咛卑职派华雄告诉各地郡县,一旦上党有危,则全境战备。”郭汜耸了耸肩,幸灾乐祸地说道:“您这手棋下得不错,只是,未能查漏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