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皱起眉头,双眸紧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董卓是不是诡计谋反?”
“都尉,想尝尝一剑封喉的体验?”
“我....我。”终归是情势比人强,郭汜忍着心中的肝火,遂低下了倨傲的头颅。
“当真想想。”刘协指尖敲打着桌案,幽幽地说道:“实在嘛,并州一事还远远没达到覆水难收的境地,汝为何要昏了头地跟着董卓干上一票赔命买卖呢?朝廷犒赏、两千石处所大吏,试问那样填不饱你的肚子?”
“这狠话,搞得仿佛并州皆是反贼呢。”
郭汜额角抽搐,游移地挪动着法度,缓缓走到了桌案边。
即使在此之前,他曾数次评价刘协与鲜卑的几场大捷全赖幸运,可现在聆听着小辈复述一遍,郭汜俄然以为,本身那句半带威胁的提示,压根没有起到涓滴的结果。
面前这位封号燕王的皇室小辈,的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目无礼法的疯子!
“....”
不得不承认,十几息之前,当府邸高低响起一阵阵鼓噪喊杀声时,郭汜的确遭到了莫大的惊吓,出于本能惊骇,他躲到了柜子内。
启事也很简朴。
“你威胁我?”
刘协神采动容,不由得暗骂了一句。
“呵。”刘协玩味地轻笑一声,和颜悦色道:“郭都尉眼下记得汉律了?哎呀呀....依本王来看,人贵有自知之明,在甚么样的处境下,就该动动脑筋,细心揣摩揣摩,是否会祸从口出。”
“当然。”刘协笑着欣喜道:“究竟上,父皇和朝廷此行的态度,都要比本王驯良,只是你做错了挑选。”
该死!
“你我犯不着在这里兜圈子,本王懒得废话,以是想活命就直接交代吧。”
见状,郭汜面色煞白,他千万没想到刘协一言分歧便真的要擅杀朝廷大吏。
难怪他如此惊怒,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讲,本身那份官轶,充足让汉室绝大部分人再三礼遇。
“李智囊向来谨慎,得知燕王立下了刻日,便快马叮咛卑职派华雄告诉各地郡县,一旦上党有危,则全境战备。”郭汜耸了耸肩,幸灾乐祸地说道:“您这手棋下得不错,只是,未能查漏补缺。”
“全部并州,短是非长。”
听到这话,已经扶着门框的刘协扭头瞥了一眼,安静地说道:“窜改主张了?”
瞧此,刘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表示鲜卑骑卒放开这位两千石都尉,口中轻描淡写道:“那你傻站着干甚?滚过来坐。”说罢,他掀起甲片,在本来的位置再次盘膝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