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心想想,能被安排进入牢房深处,与合肥侯报酬不异的犯人,岂会只是一介浅显家仆?
见状,周旌瞳孔猛缩,眸中闪过浓浓的警戒,气愤且惊怒地诘责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而现在,已被两名绣衣使紧紧架住的周旌,用既气愤又害怕的眼神死死盯着蹇鑫,声音颤栗地说道:“你们....莫非是陈逸派来的?”
他眼下,尚还焦急朝狱卒逼问着关于合肥侯家仆的关押之地。
“遵、服从!”在场几名狱卒赶紧抱拳应下,遂带领着蹇鑫与其身后的绣衣使,快步前去了深处的监室。
声响刚落,别的两名绣衣使当即上前几步,不由分辩便将周旌从地上架了起来。
低下头看了几眼草纸,周旌不甘地苦笑了几声,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能把我的秘闻摸得这般详细,想来亦是体味,当年冀州反叛时,我曾拜于陈逸门下担负幕僚....”
乃至于,凡是绣衣使需求,汉室任何照顾番号的左证,他们都能装备。
看着他们拜别的方向,高铭那对贼眼睛滑溜地一转,摸了摸下巴,如有所思。
“唉....毕竟是不撞南墙不转头啊....”
抿紧了嘴唇,周旌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似是放松了很多,安然道:“胡县令前些年拜托亲信在雒阳南城开了几间赌坊,我有一次路过期,就出来耍了耍....”
还未等他说完,就见蹇鑫猛地一挥手,语气果断地叮咛道:“带到施刑房,我要亲身问话!”
“彼时朝廷雄师平叛,我心生害怕,遂偷偷地跑来了雒阳,通过之前的人脉,成了合肥侯府上的管家....”
“我....”
蹇鑫沉默了半晌,单手摸着下巴,猜疑地问道:“那胡腾,是司隶本土人士?”
“停下!我叫你停下!汝擅动刑法,眼中另有汉律么?!”周旌额角一抽,色厉胆荏地粗声呵叱道。
“周先生,您感觉,本身有资格跟我提这些?”蹇鑫舔舐着嘴唇,单手捏着夹子将垂垂泛红的烙铁悬空,余光却冷不丁地瞥向周旌:“某实话奉告你,汝摊上大事了!”
待思虑了半晌,他行动一变,回身说道:“走,我且将你送回监房。”
但是分开监狱前,他不测埠发明,在不远处的一间监房内,有一名犯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本身。
“废甚么话?快带本统领去见那些家仆!”蹇鑫端倪一竖,沉声喝斥道。
“唔....”周旌回想了十几息,遂摇点头笃定地答道:“胡县令乃荆州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