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姑扇着扇子,说话含酸捏醋,“弟妹就是好脾气啊,未免太宠着这新妇了。”
楚二姑天然是吃味的,当初她嫁入袁家,没少被婆婆立端方。直到三弟当了侯爷,成了新贵她日子才好起来。
“你先不消急着开墨坊,等过几日我进宫,得了皇家庇护,量旁人也不敢打墨坊的主张。”
楚天珏不是第一个让身边人歇息,御寒天然没多疑,领了命就出去了。
“去吧去吧,舒云身子弱,今后便免了晨昏定省吧。”楚夫人看她肥胖的一阵风就能吹跑了似的,也舍不得她来回的折腾。
“这如何行?该给还是要给的,不然传出去只当我们苛待新妇呢。”楚夫人摆摆手,一脸的分歧意。
“如何不碍事?今儿还要见见你家的长辈,已然很失礼了。”宋舒云见香絮备好水,便去了偏厅。
且天子对楚天珏的宠任是张扬的,若真有一日他起了谋逆之心,百姓们只会鄙弃楚天珏忘恩负义,孤负天子宠嬖。
楚天珏抿了口茶,道:“还没摆上呢,等今后再说吧。”
宋舒云这才放了心,转头跟他商讨着开墨坊的事。
“只要一日边关不完整臣服,天子就会偏疼楚家一日。即使朝中老将很多,可根底不深又牵涉甚少的,唯我一家。”
“娘,今后我的俸禄就不交家了。”楚天珏开口,看了一眼宋舒云持续道:“我们筹议了一下,舒云花消大,家中也不比给她补助。”
宋舒云大眼睛如有所思的盯着他,仿佛明白了楚天珏的意义。
宋舒云施礼伸谢,便和楚天珏出去了。
宋舒云闻言起家施礼,“婆母既然这么说了,儿媳就不推让了。”
“这几日多盯着些御寒,看看他常日里都与甚么人打仗。”
“若记恨就该离你远远的,何必嫁给你,要受人白眼与非议?”宋舒云白了她一眼,又道:“当初信了你的浑话,实在有柳亦铭罩着我,也不会有甚么事。”
有御寒在,派出多少人都是无用的。
“也好,那彩墨坊红利的钱需得跟天子五五分红,拿多了也是祸事。”宋舒云现在倒不贪财了,谨慎谨慎才是真的。
“让行云跟踪他真的能够吗?”宋舒云有些担忧,御寒的工夫那么好,万一行云被发明了如何办?
楚侯点点头,天然是同意的。
楚天珏瞥了她一眼,伸手倒了杯茶,道:“不必太谨小慎微,我与天子之间君臣亦是好友,只要我没有谋逆之心,该有的光荣始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