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耀走上前两步,在离轮椅只要不敷一尺处站定,徒然哈腰并指在唐弘礼双腿上一阵疾点,从腿根循序往下,持续点了不下十处穴位,然后将手一把托住老爷子臂弯,低声道:“您能够试着站起来走几步瞧瞧。”
燕向北答道:“唐无情那白眼狼,他让我制住你几处要穴,假装成突焦炙症的模样,只等把唐家统统财产支出囊中就给我三枚天赋内丹,外加一笔报酬。”
蝼蚁且偷生,没有谁活得津润用心找死的,比浅显人长命的古武者也是一样,好死不如赖活着,花花天下舍不得的东西的确很多。燕向北有了一丝活命的机遇,当然要先保住本身老命再说,至于唐无情会落得个如何的了局不消理睬。
这老头不愧是人老成精的货品,一句话就把罗耀心头残留的些许顾虑全数撤销洁净,武者不遵世俗礼法,只信奉强者为尊,碰到随时能要命的人物明哲保身也无可厚非。
这老头有问必答出奇的利落,为的只是图一个活命的机遇,对他所说的罗耀并不思疑,内心深思着,既然来了干脆就趁便帮唐老爷子处理一下家事得了,谁叫那白眼狼无端端连哥也一块算计了,要返国了都不让人消停。
燕向北默不出声的走到洗手池旁,胡乱洗去了脸上的血污,一张老脸上大小伤口不下几十处,幸亏都是皮肉伤,模样有些吓人却没有伤筋动骨。
燕向北乖乖的上前两步,张口正筹办来个竹筒倒豆子,餐桌旁的唐无情终究忍不住了,按在腰际的右手猛的一提,嘴里却蓦地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嚎。
餐厅里的人目光刷一下集合到了罗耀身上,切当的说应当是投到了他身后燕向北那张伤痕累累的怪脸上才对。
“唉呀!”唐无情手中的枪啪嗒一声落在了脚背上,不是他抓久了枪柄手掌打滑,而是他手肘被一只毛乎乎的大熊掌扣住,锋利如钩的爪齿穿透了洋装上的布料嵌入揉里,吃痛之下刚拔出的手枪那里还拿得住?另一只熊掌高耸伸到,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把惨叫声全数堵死在了嗓子眼里。
罗耀上前一脚把晕厥的矮个子拨了个翻身,终究看清楚了那张血揉恍惚的脸,此人面皮上褶子很多,估摸着起码在五十岁以上,是个干巴小老头,不过这张脸很较着颠末端一番扮装,扑了厚厚一层粉底,连眉骨鼻翼也特地用贴胶加高了一些,想来是为了混进主子中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