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无绝挑了挑唇角,理所当然的道:“你留在朕身边,朕才气还你,不是吗?”
沐兰手被他握得生疼,只得让步道:“说说罢了,我还能走到哪儿去?”也就是开个打趣嘛,他倒还当真了。
沐兰闻言看向帐外,公然,宫灯晖映下,能够清楚的看到鹅毛般的雪花从空中缓缓飘下,寂静无声的落在枝头,空中。
说来也奇特,看着面前这张明丽的笑靥,东陵无绝心底那丝痛苦不知不觉隐去,取而代之的,倒是一股莫名的心安和满足。
卓婉芸有些难堪的干笑了两声,道:“我那是惊骇嘛,你那天跟我说的话,我实在都听出来了,可我怕皇兄会是以更加讨厌我,才不得不把任务推在你身上的。”
“也罢了,你是公主,我是嫔妃,我们本来就没甚么干系,看在君上的份上,我也不会跟你记这个仇。不过,我们还是不要过分靠近的好,免得再生出甚么曲解来,你是一惊骇就推了个洁净,我可还担负不起呢。”
不得不说,卓婉芸撒娇赖人的本领在这些年里是练得炉火纯青,沐兰这一番话,她也仅只是微微有些脸红,随即拉着她的手不幸兮兮的道:“德妃嫂嫂,我是真的诚恳认错嘛,那天要不是你救了我一命,我能够真的一时打动他杀了。现在皇兄也不逼我嫁人了,还能看到这么出色的演出,我才晓得,活着还是很好的,以是,我特别感激你。”
再说,这世上只见过穷追不舍的借主,哪有负债的逼迫借主接管还债的?
东陵无绝浅含笑着,也不答话,陪她边走边赏着本年西楚的第一场冬雪。
沐兰瞥了她一眼,凉凉的道:“我哪敢啊,公主少在君上面前告我的黑状,我就万福了。”
这气象让沐兰一时有些欣喜,她本来就喜好下雪的气候,因而叫住吴庸道:“吴公公,不必费事了,就如许走着出来吧。”
这张脸,明显已经很熟谙,可这一顷刻,却恍然感觉,似曾了解。
这场雪一下就是两天,厚厚的积雪能没掉半条小腿,这是沐兰感觉过得最酷寒的一个夏季,本来好动的她愣是在屋子里窝了两天。直到天放晴了,才出来走动走动。
“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悔怨。”东陵无绝仿佛看破了她眼中藏着的不安,淡淡说着。
“如何了?我说错甚么了吗?”他非常的反应让沐兰有些不安,他眼神里那是……哀痛吗?看得她内心也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