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东陵无绝冷声一笑,道:“看来,你一点也不体味朕。对于敢在朕面前玩弄聪明的人,朕一贯很乐于让她晓得,甚么叫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强忍着心中的惧意,顾心月故作平静的应道:“君上乃一代明君,仁爱贤明,应是不会滥用酷刑,屈打成招。”
傍晚时分,顾心月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屋子里坐着东陵无绝和太后,吴庸服侍在侧,再无别人。
“你与皇后倒非常靠近。”孟依青在旁听着,不紧不慢的插了话,“哀家记得上一次在寒午宫外,你为了皇后,连头都磕破了。便是皇后的陪嫁丫头绵宜绵芳,也没你这般机警忠心。”
他语气虽不重,却自有一股慑人的严肃,顾心月额际盗汗直冒,一刹时心头转过千思百绪。终究,咬紧了牙关,道:“君上,小女是冤枉的。小女蒙皇后娘娘相中,有幸进宫见驾,心中只要敬慕与感激,岂敢存害人之心。何况,德妃娘娘与我无怨无仇,她小产了,对小女半分好处也没有啊。”
语末,他眉眼间展暴露一抹戾气,道:“说吧,你是受何人教唆暗害皇嗣?”
“小女没有这个意义。”顾心月仓猝跪伏在了地上,道:“娘娘贤能淑德,是母范天下的典范,君上便是不信赖小女,也不该思疑皇后娘娘啊。”
顾心月神采一白,一时候不知该如何应对。
孟依青也随之喝斥道:“好个大胆的刁女,听你的意义,是想表示君上,你是受皇后教唆的吗?”
顾心月只道这番必难过关,却没想到东陵无绝最后竟就这么饶了她。但她也晓得,到了刑部,才是真正可骇的日子。但是,她必须熬着,起码,这是她目前独一能够的活路。
东陵无绝看在眼里,唇角出现一抹嗜血的残冷,悠悠的道:“如何,这就感觉疼了吗?不知若被敲碎了膝盖骨再跪在这地上,滋味又如何?”
待人被带下去后,屋子里便只剩下孟依青和东陵无绝。孟依青看了看他,开口道:“君上,你对这事如何看?倘若真是皇后……”
有他这句话,孟依青便放心了很多,却又有些担忧道:“可现在以荣家在朝中的职位,若非证据确实,若要定她的罪,前朝只怕不免会有非议。”
顾心月低垂着头,粉饰着脸上的情感,不安的回道:“小女得蒙皇后赏识,故心存感激。那次的事,只是情急之下的本能罢了。信赖换作任何一名宫人姐姐瞧见了,也会像小女一样,不顾统统庇护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