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可不上他的当,道:“你已经害死了萧翼,我安知你会不会给我们假的解药?又或者干脆不给?如果不能肯定我们三人都没事,这信是绝对不能给你的。”
“现在你总该能够信赖了吧?”拓跋凌云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对她道:“你陪我一道畴昔查抄信函的真假,然后我们一手交信,一手放人,解药也归你,如何?”
汐枫也在几丈开外愣住了马,应道:“我得先肯定他们都还安然。”
拓跋凌云看在眼里,唇角一挑,道:“我得先肯定你手上的信是真是假。”
看到汐枫,拓跋凌云眼里闪过一抹锐色,微微向前迎了一步,冷声道:“东西带来了吗?”
拓跋凌云既不承认也不否定,靠近她耳畔道:“放心,只要你的朋友取信,我又怎舍得让你死?以是,一会你最好让他诚恳一点。”
两人明显是被人点了穴道,僵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只在瞥见沐兰的那一瞬,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和担忧。看来,在这之前他们并不晓得她也落入了太子手里。
隔着两米的间隔,汐枫将信函取出一一在他面前亮了亮。拓跋凌云表示要查抄信上的内容,汐枫也未回绝,一一照做。
不过,眼下她只能赌一把,赌拓跋凌云在没拿到信函之前是不敢把他们如何样的。
汐枫神采未动,道:“让他们先走过来,信我自会给你。”
半晌后,胸腔里那股一向困扰着她的隐痛仿佛稍有好转,约摸过了一刻钟,沐兰才感受那股不适感完整消逝,身上也并无别的不当之处。
连续驶了好几个时候,目睹着申时将过,马车才终究在一处山坳口停了下来。沐兰晓得这应当是到了汐枫商定的地点了,不由得撩起车帘朝外看去。
拓跋凌云冲侍卫一挥手,立即有人将马车里的清舞和六王也押了下来。汐枫见了,这才伸手自衣袖里取出几封信函扬了扬。
“你不是很懂药材吗?要晓得这解药是真是假,应当难不倒你。”拓跋凌云捏着药丸,挑衅的看向她。
就在他们马车中间不远处还停了一辆马车,由一批劲装侍卫押送着,明显也是刚到不久。四周山林沉寂,树高林密,轻风拂过,树叶一片沙沙作响,让人有种草木皆兵的错觉。拓跋凌云一把押了沐兰跳上马车,中间的侍卫忙无声的冲他哈腰施了一礼,此中有人抬手撩起了中间马车的车帘。沐兰一眼便看到坐在车厢里的恰是清舞和六王。
“别怕,等拿到了信函,我自会给你解药。”拓跋凌云唇角一勾,笑得非常邪肆,道:“你或许会感觉我这么做有些不敷刻薄,不过,我实在是不如何信赖你的那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