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穿戴软铠,沐兰也看不见他身上的血渍,但从他刹时惨白的神采不丢脸出,他这一剑伤得不轻。细看之下,连气味仿佛也有些混乱了。
东陵无绝旋身闪避,固然身形已不如之前矫捷,却仍险险避开了那几支暗器。但是,拓跋凌云早已推测了后招,在他闪避的同时,就已飞身绕到了他身后。待东陵无绝发觉想要避开时,已经迟了一步。
“焰风,你走吧!”东陵无绝俄然几招将拓跋凌云临时逼退,出声喝着。
拓跋凌云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竟也不急着趁胜追击,就这么隔着几步之遥看着他,道:“东陵君上,这类渐渐咀嚼灭亡,却又无能为力的滋味如何样?”
毕竟,拓跋凌云曾经给他们下了死令,只要看住她就行,不得伤了她。她若真横了心要跟他们脱手,他们也非常难堪。
沐兰垂眸扫了一眼那把冰冷的长剑,唇角不由浮起一抹不屑,还未开口,焰风俄然身躯一震,嘴边溢出一缕暗红。
沐兰理也不睬他,一双净水瞳眸只冷冷盯着那几个暗卫,唇角似笑非笑的弯了弯,道:“那你们就尝尝,看是不是能伤得了我?”
这一招窜改奇快,幸亏拓跋凌云反应敏捷,忙抽剑撤身,闪到了几步开外。
袍袖中几抹银辉飞出,袭向东陵无绝身上几处关键。
“你说了这么多的话,又枉用真气,只怕现在本身都难保了。”沐兰缓缓说着。她本惜他是个可贵的将才,想不到他竟这么固执。
她语气里自有一股威仪,让人下认识不敢违逆。不过是一愣神的工夫,焰风已敏捷冲出重围,窜入林中。
沐兰这才转头瞥了一眼焰风,道:“这是我们之间的恩仇,与你无关。你若还想活命,最好立即分开这里。”
东陵无绝瞥了眼肩胛处的伤,没有理睬他,却转头朝着沐兰看了过来,道:“你真就那么但愿我死?”
说话的那人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决斗的拓跋凌云,无法拓跋凌云正用心对付东陵无绝,看也没看这边一眼。没有拓跋凌云的号令,这些人更不好私行行动。见焰风归正已是中毒了,只要他不带走沐兰,不给他们太子添乱,便临时由得他多活几刻。
焰风正被她话语中的杀意震慑住,待看到东陵无绝竟是以而分神受伤,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解和气愤,俄然凝气拔地而起,剑锋“唰”的架在了她脖子上,道:“那焰风只要获咎了。”
东陵无绝回应他的是一阵疾攻,同时又冲焰风喝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