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沐兰扬眉吐气的道:“你没看最后那群猴子在岸上又扔石头又跳脚吗?指不定肺都气炸了呢。”
东陵无绝回屋时,看到她一动不动躺倒在竹床上,本来就有些不安的心刹时提了起来,丢开了怀中那一抱木料,忙上前察探她的脉搏。
氛围里没甚么异味,全部屋子里只要一张竹床,以及墙角搭着的土灶,和一口锅。
待东陵无绝出了门,她便再也蹩不住了,将脚上的软靴脱了下来。公然,两只脚被泡得发白,脚心脚背被磨出好几个血泡,又被磨破泡烂,看起来有些让人不忍目睹。这一开释,倒是舒畅了很多。只是,大抵这一起折腾,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有张床在身下,想着东陵无绝大抵得要一会才会返来,不如先躺一会回回神。
这是一条位于两山之间的山坳,因为已是下午,阳光被山峦挡去,以是,全部山坳都很阴凉。湿透的衣物紧紧贴在身上,山风吹过,沐兰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两人都打起了精力加快法度,不一会,便绕到了茅舍跟前,却大失所望。
东陵无绝用手摸了摸竹床,道:“看来,这里不常住人,应当是四周的猎户偶尔用来过夜搭建的。”
东陵无绝也感遭到了凉意,多年习武练就的体质以及男人本身心机上的上风让他并不受影响。不过这并未让他忽视到一旁沐兰的反应,见她下认识的将衣衿拉紧了些,湿透的衣物让她身形毕现,纤瘦的线条显得非常的荏弱,他没有多想便伸脱手去揽住了她的肩,让她贴紧了他。
合法他思忖着今后时,身边的人俄然停了下来,欣喜的道:“看,前面是不是有人家?”
“嗯……”沐兰含含混糊的应了一声,却动也没动。
听着他的解释,感受着他身上通报而来的体温,沐兰自心底升起一股暖意,也毫不扭捏的放松了身材,依偎着他享用他带来的暖和,边走边笑道:“仿佛,我们俩只要在一起,就总免不了这相依为命的宿命。”
沐兰脚上穿的是软靴,泡水后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脚早就磨得受不了了,一时也顾不得这竹床脏不脏,一屁股便坐了下来,道:“不管有没有人住,我们都先歇会吧。”
本来,那不过是一间以竹木搭建的粗陋得不能再粗陋的屋子,看起来大小不过二十来个平方,木门紧闭,一副早已荒弃的模样。
“喂……”东陵无绝摇了摇她,想将她唤醒,道:“先别睡,你的衣服还没干,如许捂着会病得更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