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为了调用几幅已不宜挪动的老旧舆图,容华都在藏书阁内议事。而藏书阁共有五层,最顶层恰好可将府内统统俯瞰眼中。

容华面无神采:“你当真如此以为?”

“除此以外呢?”容华手扶雕栏,身势前倾,“如你所说,她当真没有任何非常么?”

本日议事结束,几位善于管理洒道的都水监告别退去,容华又一次向上攀登了两层,来到了顶楼。在他的视野内,一身白衣的容缓在花红柳绿的背景中竟是格外夺目。

容保游移点头:“是。”

容华眸光快速横来。

容保乖乖闭嘴。

“传授给容缓如何?”

梁广哼了声:“少年心性,不免心猿意马。”

翌日午后,高氏当真拜见了容缓,将叶家在平州的职位分量及自家老头子的良苦用心一一道来。

叶艾不请自来,而后中转紫荆轩,全程通畅无阻。若仅仅因为她顶着城主府将来女仆人的名头便已然能够这般清闲,这座容家住了近百年的府邸便该易姓为叶了。

小的倒是跟着您长大,您几时过火易怒来着?容保很想问,但看城主的意义,仿佛并不筹算展开这个话题。

“啊?”容保呆住了一张涕泪纵横的脸。

“恕小的直言,广叔怕是要……要悲伤的,他必然会以为您受了缓女人的勾引,说不得会将这笔账记在缓女人头上。”

容保低头待宰。

梁广点头,一阵委曲涌上,两滴老泪滑出眼角,抬手抹了一把,道:“我受老城主与大城主所托照顾城主,比谁都晓得城主与叶蜜斯的婚约意味着甚么。那叶家老爷心疼叶蜜斯远近闻名,如果被他晓得城主在正妻进门前先与一个仙颜妾室如胶似漆,还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风波。万一涉及到两家婚约,叶家就会成为城主管理平州的最大停滞。你想筑河修堤、施助哀鸿、筹集军资,哪件不是大事?叶家如果从中作梗,城主防不堪防啊。”

高氏看这老头子真是老了,看事竟然公允到这个境地,道:“你说得的这些事,要么是城主叮咛,要么是城主在做。再说,她如果不来,城主想做又为谁做?”

容保想了想,问:“城主指得是除了个把说漏嘴的丫环以外的人?”

高氏坐在榻上绣着鞋垫,看了半天,终究道:“你本日但是被城主怒斥了?”

真是倔呢,天生的倔种。容华如是忖思间,也便由她了。

“本城主还不需求你替本城主去推断缓女人的心机。”容华淡淡道。

“我……”梁广面红耳赤:老太婆的这些话,没有一句不切中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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