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芳芸拉紧身上毛毯,“奴婢情愿进牢间……也情愿做苦役……只要有个处所让奴婢容身……”

“另有霍拓。”容缓眸心寒芒幽动,“芳草,拟一封手札,加盖容缓之印,奉告羿将军,他若管不好他的人,本主上就要替他清理流派。这一回,他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因为,我的人死了,他的人就不能活着!”

“是么?看来你……”芳草忽地神采一变,“你手上染了甚么?但是蚀心草……”

本日,容缓可贵地回到青州城,亲手打理灾黎安设之事。

“芳草。”容缓徐步上前,“让她把话说完。”

“你有此心很好。”容缓走了两步,“只是地上酷寒,不必跪了。”

“我……我被胡家赶了出来……无处可去……”

这时,忽有一人影向这方靠近。

因清查杀手晚到一步的姚宽烦恼不已,挥剑抵近方才排查出来的可疑人中的一个,冷冷道:“说,你们的教唆者是谁?”

芳芸垂首无声,一径双手抱膝颤抖不已。

芳芸嚅嚅发声:“不是……”

姚宽剑光抹过,已见横尸当场。

容缓轻摇螓首:“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该更加沉得住气才对,既然已经发明芳芸,耐烦查问就是了。”

“……是。”芳草含泪回声。

芳芸已然变得乌黑的双唇翕翕张张,挤字维艰:“主……上,奴婢……这条命……还您了……”

芳芸闻声容缓声音,头垂得更低:“我是一起乞讨,一起到了这里……跟从他们进了青州城……我只想离你们近一些……我是筹办跟着那些人在来岁开春去种地开荒的……”

容缓眉心微颦:“兰慧姐姐那边,你必然要安排殷勤。”

这一年夏季,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来临,从东到西,从南及北,几近无处能够幸免。

容缓扬唇:“有姚大人亲身庇护,本主上心中甚安。”

“谁信你的大话?”

“是!”姚宽力声呼应。

如此说话间,两人已出了大门,登上门前马车,前去哀鸿暂置之地。

“这……”

容缓点头:“将你所述写成条陈报来,供此后参考行事。”

“是,最好的炭火,最好的炉子,地龙也烧得足足的,芳莹不离摆布地看着,定然不让兰慧姐受寒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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