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容缓回到安城,带回了两位县主的供状,及一干人证物证。
赵大吉闻言拍掌:“恰是,恰是,墨客你曾经亲眼看到那哀鸿惨况,想必感同身受,我们城主既然情愿受权于你来调查此事,便恰是你救万民于水火的良机。城主得良才,你得以发挥抱负,此乃分身其美。”
“容女人情愿坦诚相见,如此甚好。”赵锃此时表情非常庞大,那容奢曾是当年很多民气中的胡想,可惜嫁与那等卑鄙人种,误了卿卿毕生。当日,听闻此女与容奢干系以后,派人前去安州查访,得知容奢夫人身边并无义子,独一一名仙颜义女,名字恰是容缓,该女十余岁时便有殊色,后日渐仙颜,乃至得梁州冯逵觊觎。这一回,他本想借此难堪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不料对方自示女子身份,令他经心编排下的一场揭露游戏无从展开。
兰慧感遭到了父亲的疏离,对认亲之事悔怨不迭。回到下榻堆栈,进屋便将室内陈列一气摔打。
赵锃面对累累铁证,一面惊怒于治地官员们的胆小妄为,一面骇怪于少年墨客的高效奇能,亲身下了措置谕令后,在府内设席,为容缓庆功行赏。
言罢,她行了一礼,回身出亭。
得知是容奢教养出来的人以后,不管她如何超卓,如何狂傲,也都轻易接管起来。赵锃笑容满面:“本城主传闻,容女人身边另有几位得力助手,此次宴请,怎不见一同前来?本城主也想见上一见,看是如何钟灵毓秀的同道。”
赵锃:“容奢昔日曾名动天下,嫁与储何那等肮脏之辈,实在可惜。”
兰心开初欲劝,被容缓拦下。两个静坐角落,任其宣泄,内心冷静心疼需求赔付店家的银钱。
容缓明眸滴转:“兰慧姐姐对这位父亲没有沉沦了么?”
兰心不解:“那缓缓还帮他做了恁多的事?这一个月,为了查清那两县的事,有几次你都面对危境。”
赵锃推开这个较着有吃里扒外迹象的部下,怒瞋容缓,厉声道:“即便安州空中当真有为政绩瞒报灾荒的一方官员,那也不过是一两个害群之马,只须严惩大戒,便可安宁民气。你妄谈走遍四方,可晓得我安州地界共有多少百姓?近二百万,本城主为使这二百万人免于流浪失所,日夜劳心,从无懒惰,方使他们得以温饱度日,你在此处安逸妄谈,便想勾消掉本城主的统统功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