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不知他们在打甚么哑谜,刘彻也未几言,唤近侍李福领着宫人取来寰宇四海图,将之缓缓摊在地上。
荀世心内非常遗憾,他客岁见地过太子刘彻改进的新式战船,晓得汉中海军的多处船厂已在奉旨试制太子所谓的桅帆战列舰了。
世人皆是沉默深思,殿下并非妄言,遵循大汉日趋强大的势头,十年内必然横扫四海,再无内奸为患。
刘彻道:“你倒是机警,从横海将军荀世口中套出很多话吧?”
幸亏汉人还是铁血尚武,另有得救!
世人跪伏在地,齐声应诺。
公孙贺缩了缩脖子,嘲笑道:“殿下恕罪,小的虽明白殿下的心机,但怕若说将出来,这差事会落在自个头上。”
作为海军将帅,不得亲目睹证此等坚船利舰下水试航,荀世自是想仰天骂娘,若非豫章海军诸将折腾这等幺蛾子,他何需丢下汉中海军跑来这等偏乡僻壤。
公孙贺倒是光棍,无法的摊动手坦承道:“若非我做了年余水匪头子,又帮助横海将军措置豫章海军,亦会如他们般猜不透殿下的心机。”
“……”
李当户不敢躲闪,结健结实的挨了脚,满脸无辜的挠了挠头,嘟囔道:“为大汉开疆拓土不是功德么?”
“蠢!”
秦立比年在外交战,已不再似昔年般怯懦,突是福由心至,便带着几分踌躇道:“殿下莫不是还要出兵西域诸国?”
刘彻瞧着已是位高权重的少年们,心中豪气顿生,小爷亲手种植搀扶出的班底,涓滴不比史上汉武帝部下的卫青和霍去病差。
大汉群臣还是比较有风格的,不至为争个官位把家属的脸面放脚下踩。
休沐之日,阔别经年的数位少年皆被刘彻召入太子府,把酒言欢。
李当户满头雾水,心道莫非殿下感觉自个是傲慢虚言,不由有些焦急,他但是真想着率雄师踏破匈奴单于庭的。
刘彻扭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公孙贺,出言问道:“你不说些甚么?”
“诺!”
总不能哭着喊着抱天子的大腿,舔着脸说自个比张骞更加忠君爱国吧?
饶是群臣暗自腹诽天子任人唯亲,但也没敢出言反对,毕竟御史中丞执掌殿中兰台,向来皆由天子选任亲信充当,现下天子明摆着就信他的半子,朝臣们也无话可说。
酒过三巡,刘彻已有几分微醺,取出一柄带鞘弯刀,执在手中把玩,笑问李当户:“小李子,可还识得此刀?”
“呵呵,你领军交战河西走廊和西域,果是有些长进,已不负军武秦氏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