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揉了揉她的头发。
固然不晓得如何哄女人。
夏朱紫得宠呢!
夏如卿累成了一滩泥。
闻声夏如卿说油腻,他凝了凝眉,似是想到了甚么。
……
他就想着高丽不敢那么大胆,进贡品不写楚朝的笔墨!
夏如卿一个挨一个看。
一排溜儿放着大大小小的白玉盒子,都是圆形的,顶部有一道细细的缝,用白蜡封着。
简朴地用了晚膳,二人就去了浴房沐浴。
“是楚朝的笔墨!”夏如卿欣喜。
这是一只半透明的白蜡匣子,四周雕着细精密密繁复的斑纹。
还没来得及去沐浴,她就睡死了。
但柔嫩,亲肤,透气,吸汗,都是纯棉花布料的特性。
“这个是洗头发的!”
梦里夏如卿皱眉抗议,但是并没甚么用。
现在么,他终究明白。
“这个是涂在脸上的!”
赵君尧只得连被子一块儿把她抱进浴室。
还未翻开,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暗香。
“主子也不懂,就挑着拿的……”
夏如卿看到最后就心花怒放,整整一套啊!
里头,夏如卿还拿出了一套米红色的棉布寝衣。
“备水沐浴……”
“你晓得?”赵君尧看她如许,有点儿迷惑。
高丽国的笔墨他固然也懂一些,可女人用的东西,他还真是没如何在乎过。
“这个是……”
更要命的是,那杭绸的睡袍如何都拉不上。
这回不敢叫她再穿杭绸,叫紫月拿了一套棉布的给她换上。
说着就冒死抗议。
……
他当时就挺迷惑儿:高丽国如何净弄些女人的玩意儿。
“皇上,这衣裳穿戴舒畅,我也叫人给您做了一套,您要不要穿上尝尝?!”
盒子内壁四周都嵌着乌黑的羊羔绒。
赵君尧脑门黑线。
您不开口,谁敢给出去,谁又敢要呢!
赵君尧也没感觉有甚么,就淡淡地‘嗯’了一声。
出来的时候,一人穿了一身儿米红色的纯棉花做的棉布里衣。
对这些东西,赵君尧也不懂。
赵君尧很有知己地给她拉上。
他大抵也不喜好,不过……
夏如卿早就厚着脸皮等着了。
卿卿给做的,那就必然不错,就算不喜好,还是勉为其难地穿上吧。
“回皇上,一样儿很多!”
李盛安立在外头,闻声这笑声。
她的头发柔嫩丝滑,他的么,就显得有些粗硬。
说着就摆了摆手。
每只盒子外侧都用高深的雕工,雕着一排精密的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