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应当是为了对付这一天,提早叮咛曲林做过功课的。
武昙也有一刹时没太反应过来,等细想了一遍他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呼吸一窒,蹭的站了起来:“你是说……”
曾文德一口气说完,提及如许惨烈的一场战事,他却仿佛半点也不感觉代价沉重,反而像是一身轻松的又望定了武昙道:“就是如许!侯爷身边的统统亲兵和亲信全被灭了口,独一剩下一个左桐也是因为他英勇不足心机细致不敷,这才救了他本身一命,我们并没有针对他,当然,过后他公然也大线条的没有发明任何的马脚。当时二爷也是一身伤,再加上南梁甲士屠城杀人,持续北上,那种环境下,军队且战且退,本来就不会有人去存眷细枝末节,再加上他们兄弟两人本来就长得像,和身边新换的人潜移默化的打仗一段时候下来,过后也就再没有人想到会思疑他的身份了!”
中间的曲林见武昙怔愣,倒是俄然开了腔:“定远侯十五岁随父入军中,二十六岁时老侯爷病故,朝廷降下恩旨夺丧,并且册封定远侯世子武勋秉承侯爵之位,同时顶替其父在军中的职务,升任南境主帅。在那以后,老侯爷帐下的副将之一陈耿也解甲归田,南境军中定远侯的副将为留任的老将陆国忠和他本身汲引上来的一名勇将,也就是现在军中的左副将。然后次年,就是二蜜斯出世那年就发作了那场南境三十年来最惨烈的战事,那一役中,死伤者众,包含老将陆国忠以及侯府两位嫡生的公子。那一战以后,定远侯因伤势太重,疗养过一段时候,朝廷被迫重新启用了已经解甲归田多年的老将龚天勇暂代南境主帅之职,定远侯回京请罪并且疗养数月以后,重新掌权,龚老将军功成身退,但是留下了他家很有天禀的一名旁支后辈在军中效力,也就是现在定远侯帐下的龚副将。而我们面前这位曾参将,本就只是军中一名百夫长,因为在那场战事中救济过定远侯,自此被定远侯引为亲信,提携到了身边做亲兵,前面这十二年里,又颠末数次升迁,不显山不露水的爬到了明天的位置上。”
是啊!古往今来,即便再冷血再偏疼的父亲——
十二年前的那场战事,底子就是没有需求的!
武昙低头深思了半晌又昂首,总算是如释重负的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是南梁人先拿住了他的把柄?但是也不该该啊,以武昙对本身这位父亲的体味,他身上也不该有甚么天大的把柄能叫人抓住乃至能够拿来威胁他叛国求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