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度赔着笑坐到了他下首的椅子上,挺直腰板、撅着屁股,完整不敢坐实。
“难怪……”
“既然清楚……”
陈度听到这里,就如同溺水的人浮出水面那样蓦地喘了一口粗气,面带感激之色的朝西北方拱了拱手:“沈老二……沈大人此情,下官铭记于心,没齿不敢相忘!”
(本章完)
陈度赶紧揖手道:“下官不敢,只是江浙都批示使司的弊…弊端,非下官一任所积,若想挽救,只凭下官一己之力,怕是难有建立。”
杨戈:“你的意义是我杨二郎谎报敌情喽?”
陈度哀声道:“非是下官不肯尽忠职守,实是规制如此,下官亦无能为力啊!”
“这……”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将在场合有江浙都司的官吏都惊得排泄了一身盗汗。
杨戈大步走进都司的公廨大堂,谷统等人按刀站在公廨大堂外边,唯有陈度一人擦着汗跟着杨戈走进公廨。
杨戈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话,径直从陈度身侧走过,谷统等人按刀紧随厥后。
‘沈老二?’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第二个事儿,本地倭寇来犯之事,你清楚吧?”
陈度面露难色:“敢问大人可有圣谕或左军都督府军令?”
“你脸上倒是没花!”
迎着杨戈凌厉的目光,绿袍小官哆颤抖嗦的揖手道:“回、回杨大人,我江浙都司火器库共有红衣大炮7、十八门,炮弹两千、二百余发。”
杨戈单独一人回城后,顺手从怀里取出一张半脸恶鬼面具扣上脸上,再取下冷月宝刀上的灰布,将刀吊挂要腰间。
“陈度!”
他绷住神采,持续编瞎话:“遵循我本来的意义,此番南下就大鱼小鱼一勺烩了,免得再一趟一趟的往江南跑……”
陈度抓起袖子擦汗,不敢答话、完整不敢答话!
杨戈回到杭州的动静,早就传得满城风雨。
“他来做甚么?”
他没跟着布政使那些文官一起跑路,不是他不惧杨二郎、也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是武将,身负守土之责,不能跑、不敢跑……
绿袍小官汗如雨下:“回、回杨大人,我大魏四海靖平已…已久,火器库中存放的红衣大炮,已有、已有四载未出库试炮,养护这个、这个…有所不当,近半都已锈、锈蚀,炮弹、炮弹也有些、些许回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