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阿谁,说你呢,手别乱转动……”
“咦,我来的恰是时候啊!”
直到他拿起一根借着船面上闲逛的火光细心一瞅……
绣衣卫做事……是真有几把刷子!
杨戈这厢无所事事的拎着斧头在货船上闲逛着,察看一众如狼似虎的绣衣卫,是如何弹压数倍于己的货船保护。
“大人!”
借着船面上闲逛的火光,杨戈就见货舱内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口口长条形的木箱子,他凑上去摸索着伸手掀了掀,却没掀动,仿佛都被钉死了。
适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从门别传来。
到底是你们不怕死,还是我不怕死啊?
“淦!”
“要没甚么事儿,咱还是先下船吧,船面上这么多火把,船上终归是不平安。”
沈伐的目光跟着铁勺转移到了汤钵里:“我不准你这么看轻你本身,你比你设想中的金贵!”
杨戈一转头,就见一个须发如狂的雄浑身影,身上插着几把钢刀,倒栽进了汴河中。
他游移了几秒,还是没禁止住心头的猎奇心,提起斧头撬开一口木箱子,就见里边添补着大量的干爽稻草。
方恪的声音在杨戈背后响起,杨戈一回身就见到了他哭笑不得的脸:“那些火药都在船舱最底部,并且都隔着好几层防火棉,除非一把火烧了整艘船,不然您就是想它炸,它都炸不起来!”
杨戈揭盖锅盖,一阵氤氲的热气儿升腾而起。
“趴下!”
不得不说,这厮不杀气腾腾的时候,可谓师奶杀手!
发觉到杨戈的目光,沈伐转过甚来,向他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笑道:“我可不白吃,喏,搭伙。”
明晓得仇敌有枪有火药,你们还敢打着火把往上冲?
来都来了,总得见地见地嘛!
“都诚恳点,手别乱转动!”
杨戈一听到这熟谙的调子,就心道了一声“坏了”,赶紧盖上锅盖快步走出灶屋,就见换上了一身儿墨竹白袍的沈伐,提着一个油纸包站在阳光里,正“嘬嘬嘬”的逗弄着炸毛的小黄。
但是杨戈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就移向了院儿门……紧闭的院儿门。
他扒开稻草,一根根黑漆漆的、长条状的玩意就闪现在他的面前。
杨戈:“哦,我已经升职了,我现在但是悦来堆栈的掌柜!”
他边说边往船舷走。
光芒太暗,他乍一看还没能认出来。
他凑到铁锅边沿悄悄嗅了一口热气,睁眼不对劲的“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没有辣椒,毕竟是缺了点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