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辅一时之间没能想通其中枢纽,揖手道:“还请二爷示下。”

某种意义上,他这类纯粹而果断的心态,像极了他在大魏的处境:无牵无挂则没有软肋、无欲无求则没有把柄。

待到杨戈说完以后,他紧紧的拧着眉头暗自策画了好久,才低声问道:“二爷,七日……会不会太久了一点?足利幕府那边,可也不会闲着!”

周辅的神采跟着他的话语时阴时晴、变幻不断,的确比变脸把戏还出色。

杨戈守在一尊精彩的唐朝鎏金兽纹炭炉前,手捧着一本唐朝大师亲手讲明过的孤本古籍,借一盏孤灯悄悄的翻阅着。

他只想做个灭国者。

但旋即,他又有些担忧的低声道:“二爷,您这么个弄法儿……这支仆参军最后该咋整啊?”

夜幕来临。

“要打,就在他们最顶峰的时候一战打沉他们!”

杨戈悄悄翻动册页,头也不抬的悄悄的缓声回道:“礼品收下,人头送归去。”

子鼠听言,眼神里的古怪之意顿时烟消云散,再次拱手道:“十二地支在、周辅在。”

当然,杨戈在东洋的行动,也不是半分外界的停滞都没有。

杨戈不觉得意的点头道:“小事情,早就推测他们会玩阴得了,只不过还是高看了他们些,使来使去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一个半月前,杨戈与杨天胜、李锦成、项无敌三人分道扬镳后,他与周辅率六千五仆参军渡海登岸东洋本州,打穿雄踞东洋本州的毛利氏与尼子两大保护大名,拔城二十余,麾下仆参军从登岸本州时的六千五百余人,暴增为八万四千余!

冷月宝刀也如他普通温馨的摆设在帐篷正上方的兵器架上,正如同人呼吸一样悄悄的吞吐着丝丝缕缕殷红的煞气。

杨戈悠然的持续翻动册页,轻声说道:“放轻松些,不要想太多。”

天时、天时、人和,军事、内政、交际,局势、小局……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摇着头,怀揣着暖烘烘的水壶大步拜别。

帐下的二人听言,游移着对视了一眼,眼神都有些古怪。

心头热!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帐内的杨戈冲他摆了摆手。

杨戈点头,淡淡的说道:“是这个意义,并且……狗太多了,又疯又狠又虚胖,恰好拿安然京给他们做石锁磨磨牙练练筋骨,饿死一批、打死一批,剩下的,就能堪大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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