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戈愣了愣，反手一拍额头：“伱瞧我这破嘴……”
一群杀胚听言，也都暴露了和谷同一样热忱驯良的笑容。
“迷烟？那还真是惯犯！”
那句话如果平常百姓说说，也就罢了。
方恪听到铜锣声，“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来人！”
但没干系。
“大人。”
谷统赶紧躬身道：“店主，谷统办事不力，来的应有六七人，只抓住了两个！”
见他知错，方恪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道：“那句话本也没甚么，原就是出自张楚王陈胜之口，但怕就怕……叫故意人听了去，小题大做！”
方恪没想到吃瓜还能吃到本身头上，当即便惊怒交集的冲杨戈一抱拳：“大人稍坐，卑职去去就来！”
“他妈的……”
他回身仓促拜别，不一会儿便又点起五十名力士，下船策应谷统他们去了。
“李兄，你慢些……”
方恪不敢答话。
方恪晌午后入城，在净街鼓敲响之前便带着大包小包的酒菜赶回了船上。
方恪望了一眼谷统等人远去的方向，小声道：“大人，卑职刺探到的……不止海河帮！”
谷同一行人方才拜别，去四周刺探的方恪就返来了：“大人，卑职刺探清楚了。”
杨戈：“终究到了，就歇歇再走吧，值班表排好了么？”
那男人，不是他之前旧部谷统，又是何人？
杨戈点起一盏黄豆大的油灯，拉着方恪一起小酌，听他说些过往跟着沈伐东奔西跑的经历。
方恪：“卑职刺探到，从宿州到淮安这一节水路，是由连环坞把持着的，统统打这条水路上颠末的货船、客船，都要给连环坞上贡，海河帮只是连环坞的马前卒，帮连环坞收钱的……”
说完，他紧了紧裤腰带，回身一个大跳，就跳回了座船上，大喝道：“来啊，把这两位高朋请进船舱里，好好号召号召！”
听到这里，杨戈终究撑开了泛红的双眼：“这个连环坞，比长风帮如何？”
方才到达连续的两条船只四周，杨戈便见到一群人打着火把，将两个浑身湿漉漉的麻衣男人按在船面上。
方恪见状有些坐不住，抬高了声音说道：“大人，还是卑职畴昔看看吧……”
杨戈往那厢看了一眼，见大半力士身上都湿漉漉的，便暖和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这也不能全怪你，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嘛……去做事吧，我等你复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