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客人坐地抓耳挠腮、闭目不敢直视断头尸首,口头低声叫骂:‘恶梦、恶梦啊铺盖’、‘神经病、都他妈是神经病啊’……呃,最新动静,客人吐了。”
这话说得刘掌柜都坐不住了,一拍额头站起来:“忽视了忽视了,你们快去烧水,咱去把咱存的好茶拿过来……”
前夕黑衣人一脱手就掀了桌子,灭了桌上的油灯。
杨戈笑了笑,没再多言,转而对王大力说道:“小王哥,随我去烧点开水沏几壶热茶,待会儿官爷们上门了,咱总不能连口热水都不接待,那也太失礼了!”
还直接性的在那帮没法无天的江湖人面前,彰显了一波朝廷的威仪和绣衣卫的威风。
杨戈愣了两秒以后,才蓦地反应过来,心头赞叹道:‘不愧是干大事儿的人,格式就是大!’
杨戈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他:“您别怕啊,我们都是良民,绣衣卫的大人们是来给咱主持公道的,您怕个啥?”
见到刘掌柜这副模样,杨戈总算是对绣衣卫的威慑力,有了一个直观的熟谙。
三人赶紧迎出来。
绣衣卫军官不知是怕杨戈被这中年男人给吓住,还是怕杨戈有其他的顾虑,回身一脚将其踢得跪倒在地。
是以杨戈独一能核实黑衣人身份的线索,就是他扑进黑暗里的第一斧……那是他仰仗亮光燃烧后最后的影象,以及黑衣人呼喊声传来的方位,劈出的一斧头。
“是!”
人群炸开了锅,喝彩声、奖饰声此起彼伏,沸腾的过节一样。
目睹刘掌柜严峻得连舌头都捋不直了,杨戈一步上前,揖手道:“回大人,草民等人是悦来堆栈的店家,前夕确有歹人摸进俺们悦来堆栈行凶,是草民发明的歹人。”
再一低头,就看到中年男人的头颅滚落在地,仿佛皮球一样“咚咚”的在地上弹跳了两下后,咕溜溜的一起滚到他脚边,翻到正脸,一双瞪大双眼的惊骇面庞,直勾勾的望着他……
杨戈揖手:“有物证……小王哥,柴斧就藏在茅房顶上,劳烦你去取来。”
“是是是……”
刘掌柜先打发了围在堆栈大门前的街坊邻居们,比及堆栈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以后,才道:“前夕来掳掠我们堆栈的歹人抓住了,官家那边让我们都来堆栈候着,待会儿要押那歹人来此辨认。”
王大力那张嘴,聊八卦的时候利索得跟快板儿一样,可一提及闲事儿,就跟棉裤裆一样,这那的磕巴半天都理不出个眉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