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都如糠筛的王大力闻言,如蒙大赦的丢下一句“俺这就去拿”,拔腿就往堆栈里跑。
杨戈笑了笑,没再多言,转而对王大力说道:“小王哥,随我去烧点开水沏几壶热茶,待会儿官爷们上门了,咱总不能连口热水都不接待,那也太失礼了!”
杨戈昂首看向绣衣卫军官。
他下认识的摸了一把脸颊,定睛一看:红的、黏稠的。
“启禀大人,此人确系前夕摸进俺们悦来堆栈行凶的歹人无误,那夜草民被迫与歹人斗争,曾用俺们堆栈劈柴的斧头,劈中过歹人的胸膛……大人请看,这道伤痕便是证据!”
刘掌柜先打发了围在堆栈大门前的街坊邻居们,比及堆栈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以后,才道:“前夕来掳掠我们堆栈的歹人抓住了,官家那边让我们都来堆栈候着,待会儿要押那歹人来此辨认。”
“彼苍大老爷!”
没想到沈伐会如此大张旗鼓的鼓吹此事,并且不吝将其推到一个杀鸡儆猴的政治高度上!
杨戈终究回过神来,“蹭蹭蹭”的连续后退七八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猖獗的在身上胡乱抓挠。
绣衣卫军官取下他嘴里的口球,起家居高临下的喝道:“丁满,对于前夕犯夜潜入悦来堆栈,入室行凶、图谋不轨一事,你认是不认?”
他先是觉得,沈伐会派人放出风声,直接将“蒋奎留下的武功秘笈”扣死在前夕那黑衣人的身上。
人群炸开了锅,喝彩声、奖饰声此起彼伏,沸腾的过节一样。
“那恰好!”
很快,他便头也不回的朝杨戈挥了挥手。
只可惜,已经晚了。